秦国使者刚要去拿,孟尝君却又将钥匙收了回去。
“使者放心,贵国的五千零四十二箱货物,一件不少,一会儿我就带使者去看看。”
秦国使者缩回了手,揣在袖子里,不温不火地说道:“使君费心了。不劳动使者,郊外那间农舍,我们自己去看便好。”
孟尝君有些吃惊,他的一举一动竟然都在秦国的掌控之中,既然如此,他们也应该知道自己杀了那几个装卸工灭口。
既然如此,倒省了他许多事,于是命人抬上了一个小箱子,打开全是一锭锭的金子,约有千两之多。
他又说道:“使者若能举荐我为秦王办事,事成之后,我必有重谢。”
“嗯,你处事的确十分果断,”使者点点头,“那使君就等在下官的好消息吧。”
孟尝君大喜,交出钥匙,命人将钱箱抬上了秦国使者的车。
他们并不知道,在不远处的的树后,有一个身长八尺,看起来俊秀儒雅的年轻人,正背着手,看着这一切。
当秦国使者离开后,孟尝君并没有回到府内,身边的两人,径直来到了树后对驸马说道:“使君有请。”
驸马从昨晚起便在跟踪孟尝君一行人,他已经知道了孟尝君杀人灭口的事,但仍毫无惧色,跟着他们走了出去。
孟尝君见驸马虽然身高八尺,却斯文儒雅,看起来不像是卧龙堂的杀手,倒像是个说客,于是道:“你若是替齐王游说本君,那就大可不必。中国有句古话,识时务者为俊杰,谁强我就站在谁的一边。”
“不,使君误会了,小可正是想请使君前往秦国,得到秦王的信任。”驸马不卑不亢地说道。
“你是有什么办法,让本君马上取得秦王信任吗?”孟尝君看着驸马,他看起来就是个富家子,能在秦国掀起什么风浪来?
“小可认识范睢范相国,”驸马看着孟尝君的脸色,一字一句说道。
范睢?他扳倒了宣太后一党,还政于秦王,可谓是秦王的心腹重臣,若能搭上他的关系,何愁自己不能飞黄腾达?
孟尝君露出了思索的表情,打量着驸马说道:“你最好真的有这么硬的关系,不然就算你是齐国人,本君也不会轻饶了你。”
他身边的人都露出了不善的表情,一个个凶神恶煞地看着驸马,仿佛只要他行差踏错一步,他们这些人就会一拥而上,要了他的命。
“不出三日,范相大人定会派人相邀。”驸马十分有自信地说道。
来孟府之前,他已经通过范睢给他的渠道,了一封信给他。
告诉他,孟尝君表面与秦国合作,实则想对秦国不利,为了安全起见,他最好召此人前去秦国,让他远离他的势力范围,好好调查。
说完这些,他对着孟尝君行了一礼,后退两步离开了此地。
就在这两天里,孟尝君感觉魏国的风向正在生变化,不仅魏国的贵族圈背里对他指指点点,流露出说他先背叛齐国,现在又要背叛魏国的风言风语。
连秦国那边也跟他疏远不少,不知是为了处理那批货物,还是另有别的计划,总之不管他如何相邀,秦国的会馆那边都杳无信讯。
平时与他相熟的秦国使者,好像人间蒸一般。
就在他陷入焦急之中时,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了两天,一位新的的秦国使者找到了他:“使君,跟下官一同前往秦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