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之后居然还活着啊。继国严胜皮笑肉不笑,从他的打听来看,继国的姓氏可是完全失传了,虽然有两个世界不同的原因,但多多少少还是让人有点生气吧?
严胜完全没掩盖自己的不爽:“你上次离家出走收留你的那家?”
缘一僵住。
他方才还有点“看到了故人后嗣”的欣喜感,此时瞬间变得心虚,整个人像蔫掉的植物一样贴在严胜身旁,“兄长,我错了。”
“错哪了?”
“我不该偷溜出去,让兄长担心……”
坐在对面的炭治郎目瞪口呆。
眼前这个一脸委屈,紧紧贴着继国严胜不放的人,真的是那日一刀就斩断风柱阁下日轮刀的人吗……
强忍着违和感,炭治郎勉强露出微笑,“原来您认识我的祖先,那……”
等等,那火之神神乐,在对战累时,濒死记起的剑术技巧——
难道继国缘一会知道?
炭治郎还来不及高兴,正要发问时,只见继国兄弟中身体更年幼、而地位却明显更高的那位哼了一声。
继国严胜推开了缘一,不顾对方微小的呜咽声,转头看向炭治郎:“你妹妹呢?那个也没吃过人的鬼。”
炭治郎瞬间警惕:“祢豆子还在睡觉,她的伤还没能恢复。”
严胜嘀咕几下,炭治郎听不清:不过按照他对这位大人的了解,多半是在说他们兄妹弱。
强行保持着微笑,炭治郎想继续向缘一询问。
却听到严胜轻飘飘的声音:“我可以让你妹妹醒过来。”
“什么?”
炭治郎猛地扭头过来。
而身后,另一个拔高的尖叫声一同响起。严胜回头看去,看到一个黄毛小子坐在角落,此时也激动得探头过来,“小祢豆子可以醒了吗?可以吗可以吗?让我也——”
一杯药水哗的泼到了善逸脸上。
“……”继国严胜转过头来,“我有特殊的方法,可以让你妹妹醒来。想要多恢复几分神智,或许也不是不行。”
炭治郎震惊得睁大眼睛,一股惊喜迅速地冒了起来。
他已经来不及分辨严胜是不是骗他了:管他的,自己有什么好骗的?哪怕是这个父亲传下来的花札耳饰,如果能让祢豆子好转,送出去也完全可以。炭治郎激动得话都在抖:“真的吗?那太感谢您了,严胜大人,太感谢了……”
而下一秒,炭治郎稍微收敛了神色。他垂下头,沉吟,然后抬头看着严胜:
“您需要什么?”他说:“我能为您做什么?”
严胜在心里微微点了头。
他满意地勾了勾嘴角。但并不像炭治郎心中想的那样,继国严胜没有提出任何严苛的要求,和那日,在柱和产物敷面前的态度截然不同:
“我只要你让我跟着就行。”
“……啊?”
炭治郎傻了。
什么……跟着?看着严胜肯定的眼神,以及一旁继国缘一“哥哥去哪我就去哪”的完全盲目跟随的视线,炭治郎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忽然抽中千万彩票的万里挑一的幸运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