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仿佛地狱来的幼鬼,微微弯下腰,俯视着恐惧的玉壶,就这么轻轻地露出笑容:
“现在,上弦之五,你可以告诉我,我想要知道的一些事情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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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壶很绝望。
他完全无法理解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个地步的。
怎么会这样呢?他茫然地想,明明就只是攻击一些手无寸铁之力的刀匠,就算有柱看守,那也不过一两位而已,更何况他和半天狗也不是第一次杀死柱了,怎么会有难度呢?
堕姬兄妹输了,是他们发神经的事,无惨大人自己都说了他们轻敌,而玉壶自己可是这么慎重,还好好地等待了很久准备分身,想后半夜再动手……
可是怎么会这样呢?!
看着面前,坐在自己倒伏在地的鱼尾上,正一脸兴味盎然,盯着自己的鬼。
那个和黑死牟有同样的剑术、长相、以及相似的幼化的声音的鬼。
“……”玉壶艰难地说:“敢问阁下……您是……?”
怎么会有强到这种地步但无惨大人不知道的鬼啊?!玉壶想死,在他发现自己联系不上无惨的时候,更想死了。
而鬼只是踩了下那条耸动的鱼尾,让它在自己身下安分点。
“说吧,上弦的情报。”
“……”玉壶在思考是泄露了情报被无惨杀了还是现在被此人拖住被太阳烧了,哪一种更痛苦。
而继国严胜像看穿了他的心思一样,微微一笑:“想逃?”
“!不不不当然没有!”玉壶打了个激灵,他觉得鬼还是活在当下比较好,“当然,我会全部告诉您的,呃呃,就从我开始说,我是最懂得艺术的上弦之五玉壶,最大的爱好就是做各种各样美丽的壶——”
“略过。”严胜冷酷地说:“你,上弦之四,都不用说了。”
“……”
玉壶衷心希望不是因为自己太弱,所以对方懒得听。
他瑟瑟发抖一下,继续说:“……上弦之三,是名为猗窝座的男子,他的血鬼术似乎是拳术,但几个月前,猗窝座阁下就失踪了,连无惨大人都不知道……大人很生气。”
严胜感兴趣地挑眉,“继续。”
“上弦之二,是童磨阁下,一个很奇怪的鬼……似乎偏爱食用女子,如果我没记错,应当在人间担任某个宗教的教主。”
宗教?严胜若有所思,但很快玉壶高涨的语气吸引了他的注意:
“而上弦之一,黑死牟大人!是我们上弦当之无愧的最强者!”
大概是觉得吹捧黑死牟会对严胜有用,玉壶滔滔不绝地开始夸奖起来:
“黑死牟大人使用剑术,虽然我无缘见到他的剑法,但他平时端庄的姿态、凛然的风采、皎洁的背影和无人能及的气势,都让人感到无比钦佩,更别说那神出鬼没、冷漠寡言的性格了,更是非常、非常——”
让人好想做成壶……
玉壶一个冷战,不,这个不能说啊!他战战兢兢地看向面前一言不发的鬼,小心翼翼,“您、您还想知道什么吗?”
出乎玉壶意料,面前的鬼并没有追问关于黑死牟的事,换了个话题,“鬼舞辻无惨,是不是在追杀灶门炭治郎兄妹?”
“?”玉壶茫然:“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