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烟额头汗涔涔的,低声:“痒。”
陆臣的吻缠绵缱绻,痒意更加明显。
皮肉翻出一阵刺痛感。
眼睫遮住眼睛,应烟努力伸起纤长漂亮的脖颈,光线在她视线里汇聚成一个小小的光点。
干燥大掌顺着后脊抚摸,他的吻也从轻柔的触碰变成凶狠的啃、咬,叼着那块肉摩擦。
应烟被陆臣的咬法逼得疼哭了,直骂人是属狗的。
两人从厨房胡闹到卧室里。
陆臣没反驳,只是抓住应烟的脚踝,重新把她拖回怀里,又重重咬了她一口。
应烟气的直哆嗦,伸出手,要在陆臣的肩膀上再挠两下。
指腹触及表皮,纵横的伤疤逐渐增生,应烟须臾清醒过来,抬起头,面上陆臣垂下的眼睛。
眼睛很黑,只有她。
应烟唇边拉成一条线,那些报复心似乎消失了,“还疼吗?”
陆臣没说话,大有继续的架势。
眼睫扇了扇,她低声开口:“你先起开。”
陆臣没动,应烟伸手一推,陆臣侧开身,将闷骚这个词表现的淋漓尽致。
应烟侧头看了看,不,这可不是闷骚,是明骚了。
翻身坐在男人腰胯上,陆臣身体曲线的力量感极佳,宽肩窄背覆着垒起的肌肉线条,触摸之下,还能感受到肌肉群的耸动,硬邦邦的。
顿了顿,应烟问出了刚刚问过一遍的问题:“还疼吗?”
这一次,她没有等陆臣的回答,俯身向下。
柔软的唇贴在一道道伤疤上,触及灵魂深底。
陆臣敛眉,背脊挺直,刚想起来,忽而感觉有什么舔了他一下。
很快,很细微。
好似做这个动作的主人很羞涩,生怕被人发现,但她又很认真,认真的想要安抚他这些痛楚。
伤疤愈合后本来是不疼的,可……陆臣闭了闭眼,突然又有些痒了。
蜿蜒向下的吻和手交错,仿佛要再一次将他拉入不想醒的美梦。
……
清晨的天蒙蒙亮,应烟趁着陆臣洗澡,偷跑出来,坐上司机的车,回出租屋。
她没带衣服过来,只能回去换衣服,再去上班。
拍了拍狂跳的心脏,应烟打开手机。
已经快要接近六点,一般这个时间,她会直接选择在陆臣这边休息。
旖旎的梦盘踞脑海里,食髓知味。
用力摇了摇头,幸好现在路上没什么人,也没人看见应烟绯红脸色。
车路过大道,这个地方,刚好能看见陆臣的窗口。
应烟似有所感,回头看去,陆臣所处的那层楼亮着灯,窗前似乎有一道影子,正在盯着她。
司机把应烟送回出租屋。
应烟上楼,打开门,正打算反锁,余光却瞥见沙发上的安然。
她居然拿一夜没睡?
手悬在半空几秒,她继续锁门。
安然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你回来我就放心了,我先去睡了。”
话毕,她起身,朝着屋内走去。
应烟忍了忍,没忍住,道:“你和你的前男友还有联系吗?”
斑驳夜色和白昼交加,屋内仍旧明亮,却无法驱散她心头阴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