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说的好没道理,不过似乎又有那么几分道理,抬起眼,应烟看过去,压低声音:“我什么时候说过你是我的新郎了。”
昏黑车厢里,一枚折射着光线的银色戒指灼伤应烟的眼睛。
陆臣说:“婚礼上你说的。”
应烟一噎,她作势伸手覆盖上手背,“不行,我那时候是一时冲昏了头脑,还需要考虑。”
“考虑什么?”
“要不要让你成为我的新郎。”
应烟话一出口,唇上就覆盖了一层温热,她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凑过来的男人,他攥住她的手腕,细细地吻她。
长长的吻后,呼吸都变得灼热。
陆臣的手攀附上她的腰背,探入衣摆,他的眼睛看着她,“可以吗?”
此时此刻,岁月正好。
应烟放缓喘息,湿漉漉的眼睛沾惹上几分泪珠,看着惹人怜惜,半晌她点了点头。
车停在小区门口,司机下车买烟。
整个车厢里安静的只有他们两人。
月色折射在窗面上,印出光影的痕迹。
模糊的岁月在脑海里一一闪过,应烟提膝翻身坐上男人的大腿,她唇角轻抿,眼尾发红。
陆臣双手握着她的细腰。
他的身体贴着她的身体,正面对着正面。
情欲染上他的脸,汹涌情绪暴露,他眼睛发红,死死盯着应烟,问:“喜欢我吗?”
男人索吻着,低喃着,粗粝手指游走过她肌肤的每一寸,似乎在丈量着自己的领土。
“喜欢我吗?”他再问。
应烟头一回看见陆臣如此失控,跟着一愣,又被抛进高空中。
月亮躲进乌云里,时间流逝。
他一遍遍询问着,等她答应,又问她‘爱不爱他。’
爱这个份量太重,重到即使只剩下残存的理智,她也不愿意在这一刻出声。
她不肯出声,男人的折磨方式就有很多。
一直磨到应烟哭出声,方才停下。
车厢里充斥着靡靡之味。
应烟从车上下来,整个眼睛都是不敢再看一眼的,只听见陆臣叮嘱着司机把车送去清洗,自己走进电梯间,她绷紧的背脊缓缓松下来,靠在冰凉的电梯壁上。
陆臣站在她的身侧,看着她略红的脸色,默契地保持沉默。
应烟无意识的摩挲了一下戒指,等到电梯到了八楼,她侧身走到门口,低声说:“我先回去了,你也回去睡觉吧。”
陆臣抬了抬眼,温声说:“有个好梦。”
应烟胡乱点了点头,快步走出电梯,开门进屋。
等她进屋,陆臣收回目光,放任电梯关上,回到自己原本的楼层。
应烟回到屋里,打开灯,把自己泡进温热的水里。
水流缓解着疲劳,也让理智一寸寸回神。
——那一刻的放纵是真的,说出来的喜欢也是真的,她喜欢陆臣,所以才会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