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烟:“……”噎得够呛。
昨天的事看似也跟着过去了,变得风平浪静。
榆中这个项目是一个和梁家有合作的项目,双方本来谈的好好地,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对方一再要求要调换合作方,细细查明之后,才发现背后是梁时砚的主意。
但平常梁时砚和陆家的关系也算得上密切,犯不着这么做。
除非是为了女人。
因此,陆父把这个项目交给应烟,也算是交还源头来解决。
应烟想到前两天那条短信,手指忍不住捏紧文件。
回顾部门做出的一整个项目流程和业务逻辑后,她又做出了不少的优化,约见项目的负责人。
项目的负责人推辞好几次,打电话虽然是接,一约人就不见了。
为此,应烟头发都掉了一大把。
她也不是没有去公司门口堵过,人不是从后门溜走,就是借着要应酬的名义溜走,像个滑不溜秋的老狐狸。
恨的人牙痒痒。
应烟再一次在接吻前偏开头,覆于身上的陆臣忍不住抬起头,目光淡淡注视着她。
他没了兴致,翻身坐在床上,掐起一根烟,“想什么?”
应烟这会已经意识到自己惹怒了对方,下意识伸出手,如实道:“……在想榆中的项目。”
陆臣说:“一个项目够你愁眉苦脸成这样?”
应烟愁得不是项目,是人。
梁时砚那条短信不敢让她轻举妄动,每次蹲人,还需要小心翼翼看风向,看他有没有来。
可梁时砚不在的局,她十有八九也蹲不到对方。
陆臣扇了扇空气里的烟雾,平静说:“既然这个人不行,那么你就换个人。”
应烟一怔。
陆臣斜斜睨她一眼,倒没说话,起身前去盥洗室。
应烟跟在身后。
双手柔媚地环住陆臣的腰身,她低下头,忍气吞声道:“求小陆总明示。”
簌簌水流淹没面容,陆臣不可否置:“可以,来点有诚意的。”
应烟视线缓缓往下,后槽牙也跟着咬紧。
不过陆臣是有信誉的。
洗漱完之后,陆臣当着她的面,点了点任怜的一条朋友圈。
应烟看清楚朋友圈里面的人,猛然抬头看向陆臣。
陆臣:“不用再说明白点了吧?”
应烟点了点头,隔天就去联系了照片里的梁母。
梁女士本来不打算和应烟见面,但架不住她一句话:“如果你不和我见面,可能我就只能重新和梁时砚在一起了。”
光光是这一句话,就足够让梁女士胆战心惊。
要知道,任怜是任家人都很宠溺的女儿,现在又是刚刚订婚不久。
如果闹出这种事,没脸的还是他们梁家,并且任家人也不是什么好欺负的,刚刚的项目岂不是要泡汤?
应烟坐在包厢里等了许久,梁母才姗姗来迟。
她眉眼闪过一丝厌恶,问:“你想要什么?”
应烟平静对上几年相处的女人脸庞,“我想要阿姨帮我说个人情,让底下人松一松手。”
她巧笑着,继续说:“就这一次,阿姨你放心,只要你帮我这个小忙,以后我肯定离梁时砚远远的,也不再缠着他,行吗?”
梁母娇生惯养这么久,哪里被人威胁过,后槽牙绷紧。
但想到最近梁时砚愈发诡谲多变的脾气和对任怜的冷淡,她还是冷冷抬了抬下巴,“拿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