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诚提着她的行李站在门口:“太太,我把您的行李送来了,你看缺什么,我安排酒店去置办。”
容嫣看了一眼床上的林晓晓:“暂时没有,谢谢。”
许诚准备离开。
走了几步,他又停住了脚,斟酌着问:“太太,先生晚上喝了些酒,您要不上去看一看?”
迟景渊生病时,几乎不让人近身,许诚想,或许太太可以试试。
容嫣想了想,回房拿起手机。
出来时,许诚已经不在了,她直接上了顶楼。
“阿嫣,你跑到这来干嘛?”容嫣正要刷卡,林晓晓突然出现在身后,醉醺醺的,摇摇晃晃的问。
容嫣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将卡藏在身后:“没……我就是……睡不着,出来溜达溜达,上顶楼看看月亮。”
林晓晓看着封顶的天花板。
别说月亮了,一丝风都吹不进来。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太晚了,看什么太阳呢,回去睡觉,睡觉。”林晓晓挽着容嫣的手,重新把她带回了六楼。
再次来到顶楼,已经是三小时后。
确定身后没人跟踪,容嫣才刷开了套房的门,迅速溜了进去。
呼……怎么有种偷情的刺激感?
迟景渊躺在床上,卧室里开着两盏壁灯,昏昏暗暗的,床上的人似乎吐过了,有些难受,眉头紧拧。
容嫣觉得有些不对,摸了摸额头,好家伙,发烧了。
察觉到身边有人,迟景渊微微睁眼,看到容嫣,他瞬间僵直了脊背,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你……来干什么。”
“干什么,你都发烧了,胃还痛吗。”她拿出手机,准备给容元洲打电话。
迟景渊却拽住了她的手,挂断了电话,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又问了一遍:“那你是来干什么,嗯?”
这人指定烧糊涂了。
容嫣转身要走。
迟景渊拉住了她的手,声音有些焦急:“你去哪里。”
“去打水,给你擦身体,得先把温度降下来。”不喊医生,总得降温吧,这么烧下去怎么行。
迟景渊松开了手。
容嫣让迟景渊侧身躺,她拧着温热的毛巾,一遍一遍擦着他的后背,脖子,手臂。
她擦得很仔细,很有耐心,仿佛在对待一件珍宝。
迟景渊看着她的眼睛,忽然生出一种荒唐的感觉,倘若一辈子把她留在身边……那,似乎也不错。
毕竟,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对待他,关心他。
“退烧药吃过了吗?”
迟景渊点了点头。
“胃药吃过了吗?”
迟景渊又点了点头。
他还真是……挺会照顾自已,药都按时吃了,躺在床上这么静静地等痊愈,好像……有点可爱,也有点可怜。
心里似乎生起了类似怜悯的感觉,她柔声问:“那胃还痛吗。”
迟景渊再次点了点头。
容嫣连忙给他倒来温水让他喝下,伸手轻轻揉着他的胃部,替他减轻一下痛苦。
似乎很享受被她呵护的感觉,他干脆侧身躺着,将头埋进了她怀里,嗅着她身上的香气。
容嫣有些手足无措。
这个举动……过于亲密了。
埋在她怀里,他声音嗡嗡的,似乎胸腔里有气:“你和那位沈教授,你们之间……似乎不止师生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