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在偏殿内胡乱翻看。
“太苍十年,东洲河宁府霍乱,恳请户部拨付十万两白银赈灾。”
“太苍二十年,西洲四省地震,恳请户部拨付五十万两白银赈灾。”
“太苍五十年,南洲十七省连续数月出现暴雷,引山火,烧毁农田无数,请求拨付五百万两白银用于赈灾,同时请求拨付粮食是五十万万石,用于安抚灾民。”
……
“太苍一百七十年,沧浪山脉以西三千里,七月飞雪,八月冰封,九月晴空万里却惊现滚滚天雷,连续多日,事后三千里赤地,颗粒无收。同时恳请户部拨付百银三千万两,已震荒年。”
张明玄翻看之后,现这名官员为了说明情况急迫,还夹杂了兵部转承过来的折子;“有民三千携地方县令头颅八人,要求本府开仓放粮。实则本府粮仓已无粮食。”
张明玄扇了扇涌入鼻腔内的霉味,关上本该是户部侍郎的偏殿房门,对着大殿中的一干户部官员朗声问了一句;“谁来我和交接一下工作,这活咋干?”
一众户部官员大眼瞪小眼抬头盯着一身绷带的张明玄,愣了许久,随后继续埋头办公。
不多时,一个身着三品户部郎中官服的瘦小的老头,捧着一本大大的书册走了过来。
“下官,户部郎中,刘立正,参见张大人”
刘立正弯腰对着张明玄简单行了一礼,双手递上书册;“这是本月账目。”
张明玄愣了愣,接过那本册子翻看来看。
良久之后。
“这……这……这……”
张明玄有些懵。
“户部本月余钱,十万一千五百两,本月合计需要拨付各府俸,粮饷,杂事,材料,工费等,约合十二亿八千万两白银?”
“你的意思是,管我要钱?”
张明目瞪口呆的看着那瘦弱的小老头,刘立正一脸正色,严肃的点了点头。
“上个月的钱是怎么出的?”
张明玄合上账目,摇了摇头,这不是他能解决的问题。
“自太苍立国以来,都是王尚书出两成,陛下内帑出三成,户部自筹一成,拖欠四成,至于灵石”刘立正稍加迟疑,继续说到;“灵石表面上是在户部,其实都是在陛下的内帑。”
“那还找王尚书和陛下要啊。”
张明玄将册子重重的拍到这个老头刘立正胸前。
“昨夜陛下刚下了圣谕,自本月起,不再将内帑的钱拨付给户部,同时王大人也说了,以后户部缺钱直接找您要。”
“帮我告诉陛下,臣要辞官。”
张明玄怒甩衣袖,跨出大殿。
“张大人,陛下不是说让您主导改革开放一事,若是大人您撂挑子辞官,恐要被杀头的。”
身后传来老头的呼喊,大殿中,所有的户部官员好奇的抬头看向门外那一瘸一拐的张明玄。
张明玄又转身回到大殿;“你刚才说,咱们还有多少钱?”
“户部尚余十万一千五百两。”
“这钱还在咱们这户部是不?”
稍作冷静的张明玄,摩挲着下巴思索了一番问道。
“是的,张大人,就在户部库房。”
刘立正严肃的应道。
“我们户部可有人马?”
“人马?”
刘立正一脸正色的脸上带了些不解。
“就是能打架的人。”
张明玄伤口传来的疼痛让他咬了咬牙。
既然这李偲这么玩自己,那他也就只能玩点大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