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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猿与袁（第1页）

求神拜佛求心安，现在楠硕已经确定，此时此刻是在梦中，一场真实到不能再真实的梦。

楠硕心想梦中的神还从来没见过，现在拜拜应该也可以，土地神也是神。

不怎么正规的行礼后，看着讥笑的猴头，楠硕也不知怎么的脑子一抽，同样一个讥笑反讽回去，“小小猴头，可笑可笑。”

见神不拜是一种心态，也是一种无欲无求的坚持，楠硕拜神简直是猴子穿衣服，一个笑话。

心中不敬，烧香拜佛有何用。

楠硕静静思索着，夕阳没有等待楠硕，只是早早的下班离去了，看不到星星，只是白色明亮的香蕉挂在天上，虽然不大但是很亮。

踩在石碑上，楠硕能观望到整个村子，月色下能看的清清楚楚，没有灯光，亦没有火光，有的只是零星的犬吠伴着几声老牛的“哞”声。

“硕，快下来，你这样踩在土地爷的帽子上，土地爷要不高兴了。”

“哦。是村长爷爷啊，没事我不信神仙，不怕他。”楠硕回答道，双手一拍从石碑上跳了下来，看着村长爷爷。

村长慢慢擦拭刚刚被踩过的地方，一边说到：“宰相门前七品官，神仙也是如此，可以不信，但是该有的敬畏之心一定要有。”随后又看看讥笑猴脸，伸手拍打猴脸，转移仇恨似得说：“看着确实不顺眼，这土地爷真丑。”

楠硕笑了，笑的很开心：“原来爷爷您也不信神。”

村长没有回答，静静的看着楠硕，随后靠着石碑缓缓坐下，从烟袋拿出烟丝，摸出火柴点上，目光没变化直视楠硕，又似穿过楠硕的身体，在怀念远处的村子。

烟锅子一亮一灭，烟味渐渐散开，过了许久，那烟锅子亮不起来后，老村长咳嗽一声：“见过天忆了。”

“见过了，和小时候不同，不记得我，对“诗”也是一样。”

老村长“嗯”了一声，没有说话，继续沉默着。

空气静下来，楠硕很无奈，对一个老人除了慢慢磨，还能做什么呢，何况这老头不简单，能单指按死自己，而且小孩的身体也干不了什么，只能安静的等待。

许久后，楠硕只能看到天上的月亮飞的很快，“楠硕，我这是第一次叫你全名吧。”

“应该是吧。“楠硕点点头。

“那就仔细听着吧，抉择权在你。袁村，应该说是猿村才对，记住这句话。天亮后带着忆来石碑这里，然后拿着这烟杆离开这里吧，后面的事*&……%￥#。”

“啊，老爷子，你说啥？”

“离开这里吧，后面的事*&……%￥#。”

寂静，模糊，眼不能视、耳不能听、鼻不能嗅、肤无法感、沉重的空气开始淹没楠硕，窒息感渐渐麻痹神经。

“啊~吸气、呼气、吸气、呼气。”右手抚摸着胸口感受心脏的跳动，感受全身，楠硕大口呼吸确认自己还活着，控制着左右脚的大脚趾，验证身体的完整性，长舒一口气，躺倒在床上，举起左手，看着梦中村长的烟杆正完好无损在自己手中。

抹一把额头的虚汗，回想着村长最后说的话，却只能想起“袁村，应该说是猿村才对”。楠硕看了眼手机上显示的凌晨四点四十九分，想到只能自己去查了，起床洗漱，开始申请离职，编写着离职报告，准备天亮后做足准备再去查。

看着亮灯的房间，马思成很好奇目标人务在干什么，虽然拉着窗帘，但是高等级的热成像可不是吃干饭的，看着监视对象坐在桌子旁，马思成立即叫醒身边的技术人员，“看看对面在查什么，同步一下。”

一顿操作后，马思成看着显示屏上的离职申请，立刻连接上级开始报告：“头，目标在申请离职，我们要进行接触吗？”

“条例抄写2o遍，继续监视。”话闭就被直接挂断，没有理会马思成的小声哀嚎。

看着周围耸动的肩膀，马思成更难过了：“别装了，都起来开始工作，小项你来接替我，我去抄条例。”

“好的，马哥，祝您抄的愉快。”项天抬头回答道，那偷笑的语气不自觉的流露出来。

不久后太阳就出来了，和梦中的一潭死水相比，现实的太阳更能感受到温度，也更能感受到生气和朝气，完后离职报告，点击邮件送楠硕立即向上司打电话报告离职，事情很顺利成功拿到n+2，上司也很开心，看来是近几个月是突事件给领导们折磨的够呛，现在成功甩开包袱。

楠硕很不爽，心里暗暗想着今天去看一眼公司门口，“如果他们别放炮庆祝。啧。。。。。举报大法已准备。”

拉开窗帘，打开窗户，感受了一下今天的温度，坐回桌子旁打开一本新的记事本写下：袁村、四季如春、周边有深山，交通不方便，有路可以进城，应该在小城市周边。

看着总结出的几点特征，楠硕又想到什么，拿出昨晚从梦中拿到的烟袋锅子，仔细打量着，烟斗花纹缺失一半，底部可以摸到一个浅浅的卡口，顺着烟斗看烟杆隐隐泛紫在阳光下又似有丝丝金线流动，连接着白绿的烟嘴宛若碧水流云在缠绕，凸显和谐之景。

下坠的烟袋正面上绣有“袁”字，背面则是用不知名毛断断续续绣出金毛赤眼“猿猴”形象，袋内约有半两的烟丝，散出淡淡的香味，很是提神。

仔细想想，楠硕立马止住了散的心绪，自言自语的感叹一下：草窝内有金凤蛋，人心啊！人心！

关闭电闸，关闭煤气总阀，关窗户，背上电脑，装好证件，楠硕检查着自己所需的物品，确保万无一失，拎上垃圾，目标“真云省”出。

“来来来，小心脚，啤酒饮料矿泉水、花生瓜子八宝粥、泡面香肠，小心腿，小心脚。”

火车上的售货员，来来回回好几趟了有些频繁，楠硕总觉得售货员在盯着自己，但很神奇两人的眼光从不交汇。

对面的大叔也是戴着墨镜，看不到眼睛却总能感受到视线，右侧坐的的光头壮汉，凸显得楠硕娇小，咋一看像是小少爷带着俩保镖出来玩顺便体验生活，低气压分割了世界，连颜色也进行了分割。

唯一让人安心的是斜对角的少女了，很自在完全没有被火车内的嘈杂干扰，更没有被三位陌生人包围的紧张，也许是靠着过道方便逃跑，一路上的“咔咔“的瓜子磕开的声音，缓解了楠硕的紧张感，无意识的开始散思维，静静盯着一动一动的小嘴。

一上一下，绯色的唇，隐约出现的白色，伴着粉嫩可口的舌，唯一的遗憾应该就是时不时吐出条纹色的瓜子皮让人纠结，像是蒙娜丽莎微笑的嘴角上停着一只绿豆苍蝇，也许远远望去整体上很和谐美观，但放大细节就变成一坨狗屎。

看着面前出现抓着一把瓜子的白嫩小手，楠硕回过神，意识到自己盯着人家看的样子很不礼貌，小声道歉，又道谢：“谢谢，我不饿。”

少女收回了手，看了看手中的瓜子，没有说话只是继续嗑着瓜子。

神啊，让我死吧！社恐小楠日常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