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只带裴璎,就说程锦容病了。深居宫中的裴皇后,又能如何?
裴皇后见永安侯夫人应了,十分喜悦,心情陡然好转,唇角扬起。
裴皇后满面病容,苍白憔悴。可她展颜微笑时,依然温婉美丽。
永安侯夫人心中生出恶毒的嫉恨和快意。
再美又如何?还不是被生生折断,困在深宫?就如离了水的鱼,失了枝的叶,在煎熬中度日。日复一日的衰败下去。
二皇子已经长大成人,再过上几年,二皇子娶妻生子,被立为储君。裴皇后也就能“安心”合眼西去了。
“启禀皇后娘娘,”青黛恭敬地禀报:“二皇子殿下和寿宁公主殿下听闻永安侯夫人来了,特意前来相见。”
永安侯是二皇子和寿宁公主嫡亲的舅舅,也是二皇子最鼎力的支持者。二皇子对外家素来亲近。
永安侯夫人的喜悦,溢于言表。
裴皇后笑容淡了下来:“让他们进来。”
……
片刻后,一双少年男女进了寝室。
();() 少年身着明黄色的皇子服,黑眸薄唇,面容英俊,举手投足间俱是天家皇子的气度风范。这个少年,便是二皇子元泰。
少女身着精致繁复的宫装,梨涡浅浅,美目流盼,明媚动人。正是寿宁公主元乔。
他们两人是龙凤双生,自小生得一般模样。随着年岁渐长,相貌气质渐渐有了显著的区别。不过,眉宇间依然有五分肖似。
一双少女男女并肩而来,犹如一双明珠,光华耀目。
“儿子(女儿)见过母后。”二皇子和寿宁公主一起行礼。
裴皇后轻声道:“平身吧!”
自记事起,母后就是整日病恹恹的样子,不喜说话,也极少展颜。二皇子和寿宁公主早已习惯。
兄妹两个起身后,又以晚辈礼节向永安侯夫人行礼。
永安侯夫人心中愉悦,口中忙笑道:“这可使不得。两位殿下快快请起,真是折煞我了。”
二皇子笑道:“这里没有外人,外甥给舅母行礼,舅母安心受着便是。”
寿宁公主也笑着附和:“是啊!舅母当不起这一礼,还有谁当得起?”
永安侯夫人别提多受用了。
待日后二皇子更进一步。永安侯府也会随之水涨船高,或许还有受封国公府的那一天。成为大楚第一勋贵世家指日可待!
永安侯夫人看着二皇子的目光,比看自己的儿子还要慈爱:“殿下似有些清减了。”
二皇子随口笑道:“读书骑马练箭,还要学史书,每日忙碌,瘦一些也是难免。”
转头吩咐青黛:“今日我们都在椒房殿里用膳,你命人去御膳房传膳。另外,去毓庆宫送个口信。让六弟也来凑个热闹。”
青黛正要应下,裴皇后忽地说道:“六皇子身体不适,让他好生歇着。”
二皇子不以为意:“些许风寒,喝药睡上一晚,就该好得差不多了。母后不必为六弟忧心。”
二皇子承袭了宣和帝的好武,性情也是如出一辙的霸道。
裴皇后目光微暗,未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