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时经常去后山那边训练,从后山的墙翻到外面,这对于普通人可能有些难度,但是对于变异的异能者来说很简单。
他和娇娇是一块消失的,难道是两个人一块走了吗是他终于还是没有经住娇娇的蛊惑,带着她一块私奔了
在这种情况之下一男一女突然间凭空消失,其中一个还是异能者,除了一起走了之外君月月想不到别的。
方安虞虽然能够驱动植物,但是它们只能在驱使之下传达一些信息,到处生长的植物本身是没有生命的,所以在方安虞没有驱动一些植物帮他去监视和观察的时候,它们是无法自主现和报告的,因此午振飞和娇娇的消失,君月月甚至连私奔都已经想到了。
却没有能够想到他们现在正在基地里面,一个前段时间才救上来,看上去毫无攻击力甚至畏畏缩缩的一个女人屋子的橱柜里头。
明珍白天一整天只打开了一次门,是接那些人送进来的食物,这些食物她根本不吃,昨天把娇娇吃了之后,不过才一夜的时间,到现在她的肚子已经消化瘪了,恢复到了原来,被撕咬得坑坑洼洼的干瘪样子。
小村子这边本来是有监控的,但是因为前段时间方安虞和君月月闹别扭,狂风暴雨了大半夜,监控就已经坏了,能勉强把电力恢复,都是因为他们幸存者里面,有对电路还懂一些的人。
所以没有任何人怀疑到明珍,甚至没有人怀疑午振飞那样的异能者,是被人给袭击了,都以为他是带着娇娇从基地里头跑出去了。
君月月他们不能这样干等着,无论午振飞是被娇娇鼓动带着她跑的,还是因为别的什么,他们都必须想办法去找一找,毕竟那是他们的同伴,和他们一起并肩作战了很多回,也是君月月为数不多当做朋友的人。
他们组织了两只小队,跑到后山寻找踪迹,而此时此刻,被所有人认为已经私奔的两个人确切说是一个零一点人,娇娇就只剩个脑袋了,午振飞还是完整的,正被堵着嘴捆得密密实实的,在屋子的橱柜里挣扎得哐当哐当的。
呜呜呜的声音很小,嘴被堵着,又捆进被子里头,就算他有一身的力气,也挣脱不出来。
明珍知道这个时候外面正在找午振飞,但她也没有打算把他给放了,而是打算把他给吃了,那些人找不到,过几天就不会再找了。
所以午振飞正撞得来劲的时候,明珍把他从碗柜里头拖了出来,手里提着一把菜刀,在他的脖子上头比划。
午振飞呜呜呜的声音顿时就止住了,毕竟就算他现在是有异能在身上,但是被菜刀豁开脖子也是活不了的。
他紧紧盯着这个奇怪的女人,对上她的眼睛的时候,午振飞有片刻的停滞,不过也只是片刻,因为明珍眼睛已经改变了颜色,变得浅了很多,看着他的眼神也和从前天差地别。
从前明珍看着他,眼睛里头是能够灼伤人的热情,但现在看着他,就像是在看着一块肉,研究着从哪里下口才合适。
明珍研究了一下,不太好下刀,因为午振飞的脖子都被被子给围上了,砍起来很不方便。
像昨天那样直接啃了娇娇当然也是可以的,但是那样就很麻烦,会弄得到处都是,也比较耗费时间。
在那个大商场里头,那几个人养着她的时候,都是把人剁好了才会送到她的屋子里,明珍还真有点怀念那几个人,不过这帮人如果不去商场的话,再过个几天人就要被她给吃没了,到时候明珍就会断粮了。
明珍比划了一会儿,直接一菜刀砍在了午振飞身上被捆着的被子上。
她必须得把人先放出来才好下手,午振飞被吓得呜了一声,但随即身上一松,他连忙挣脱了被子,第一反应就是去攻击明珍。
只可惜他被困的时间太久手脚不灵活,加上他的这点武力值,在明珍这个三阶丧尸的面前,是真的不够看。
他砸过来的拳头,被明珍轻而易举地拨开,明珍的菜刀,也实打实的朝着他的肩膀上砍下去。
幸亏午振飞的反应足够快,原地翻滚了一下,狼狈又难看,却切切实实躲过了明珍这一刀。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午振飞开口吼道。
但是下一刻他就被明珍掐住了脖子,明珍只要一用力,就能够捏碎午振飞的喉骨,但是她并没有立刻就杀掉午振飞,而是有些疑惑地歪了歪头。
午振飞瞪着明珍,眼睛里充满了恐惧,还有愤怒,而这种眼神明珍非常的熟悉。
午振飞曾经也用这种眼神这样直奔的语气看过她,那是一个喝醉酒醒来的早晨,其实明珍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当时确实想要和午振飞在一起,但她并没有丧心病狂到要用那种办法和午振飞在一起的地步。
她也是被害者,只是她没有解释,因为相比于午振飞的震惊和愤怒来说,当时她心里的欣喜多过于惊讶,对两个人在一起之后的期待,也多过当时那种糟糕的状况。
明珍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么想要和这个人在一起,又为什么会为了这个人从车上跳下来。
这种感情她现在已经无法理解,所以她好奇,她开口问道,“我为什么会觉得心口疼”
明珍已经好久没有开口说过话了,她的声音也很低很哑,但是她一开口,本来又已经趁着明珍呆的功夫,拳头挥到一半的午振飞突然僵在了明珍的脑袋旁边。
午振飞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他的喉咙被明珍扼住,呼吸十分地不顺畅,他觉得自己是因为窒息的原因导致的,已经出现了幻听。
要不然为什么面前这个古怪的女人,声音和明珍一模一样
午振飞的手和思想同步,下一刻就抓住了明珍挡着脸的黑布,用力扯了下来。
明珍微微侧了一下头,并不是因为她觉得自己现在太难看,而是她觉得要隐藏在人群当中,就不能暴露这些明显撕咬的伤口,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但是接下来,好像世界都安静下来一样,午振飞微微张着嘴,动了好几下,才低低地出声了,“明明珍”
“你怎么你这是怎么了”午振飞伸手要触碰明珍的脸,却被明珍给打开了,她没有重新盖住遮脸的布,就顶着这一脸一脖子狰狞扭曲的伤口,盯着午振飞看了一会儿,眼中的颜色渐渐变为灰白,所有的色彩被一片死灰所掩盖,冰冷又诡异。
她又问了一遍,“我看到你,为什么会心口疼”
午振飞的眼泪掉下来,明珍手还掐着他的脖子,却给他留下了呼吸的空隙。
午振飞的眼泪落在她的手背上,明珍像是被烫到了,迅收回了手,她愤怒了,她觉得午振飞是在攻击她。
明珍将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对着午振飞尖叫了一声。
这声音又尖锐又难听,简直能撕裂人的耳膜,绵长又悠远,几乎穿透了半个基地,午振飞捂着嘴,又忍不住捂住了耳朵,嘴里甚至涌上一股腥甜。
等到明珍停下的时候,午振飞佝偻在地上,嘴里不知道什么地方咬破,血顺着嘴角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