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忖一番后,江宝翎终将练剑的事和盘托出,只是隐瞒了卫陵的事,“我寻思着我若是有功夫傍身,那天也就不至于被摔下马。是以,我想把曾经丢下的都捡起来。”
容妈妈不赞同的道:“小姐,练武多苦啊,不如让国公爷多派几个人护着你省事。咱们镇国公府的乌衣骑,不是寻常的暗卫可比的!”
“奶娘,乌衣骑是厉害,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咱们不能把希望都寄托在他们身上。况且,他们能护我一时,却不能时时都护我。有些东西,还是自己学在手里更实在些,至少在遇到危险的时候,我有机会逃命,而不是站在一旁瑟瑟发抖,给他们增加负担。”
容妈妈寻思着是这个理,便没再反对,“小姐,这事可要跟国公爷和国公夫人报备一声?”
江宝翎抱住容妈妈的胳臂撒娇道:“奶娘,他们知道了,还能让我习武?”
容妈妈最是受不得江宝翎撒娇,她一撒娇她心就软了。再听了她的话,顿时笑了,“那自然是不能够的。想当初,国公夫人是百般不情愿小姐您练武,国公爷一开始倒是极为赞同,后来见您学完这样学那样,实在是太辛苦,也就不情愿你学了。”
“所以呢,这事还得你们给我瞒着。”
江宝翎说完便看向铃兰,铃兰立即表态,“小姐,奴婢省得了。”
“对了,清荷那里也给我瞒着些,她不愿意值夜,今后便不用她值夜了,奶娘你留意着几个二等丫头,等合适的时机,提携一人起来,把清荷换掉。”
前世有家族的庇佑,她一直过得顺风顺水,清荷没有做出违背她原则的事来。寻常有些偷奸耍滑的小毛病,无伤大雅,她也懒得计较。
哪知临到最后,竟然投靠了江秋蕴和顾旸。
再对比容妈妈和铃兰的死,对清荷的恨意也就越发的浓了。
她从醒过来就想处置了清荷。
按说主子想要发卖或者打杀一个奴才,是很简单的事。但镇国公府做事一向磊落,楚京中又有无数人看着呢,在清荷没有犯大错的情况下,她也就不好随便把她处置了。
再说,府中还有颜氏一家呢,她不确定他们会不会拿这事做文章。
原想着慢慢来,可是整天瞧着清荷在面前晃悠,她便会想起江秋蕴说起容妈妈被顾旸打断了腿、绞了舌头的事。
是以,她准备制造机会让清荷犯错。
到时候再处置了她,也就不会受人诟病。
但在这之前,她得减少她在自己面前晃荡的机会。
铃兰惊道:“小姐,清荷她……”
江宝翎眼神顿时转厉,望着铃兰道:“铃兰,你和清荷是同一天被母亲买下来侍候我的人,七八年朝夕相处,有感情无可厚非,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放眼整个楚京,你可曾听闻有哪家的大丫鬟像清荷这般对主子不上心的?你有情有义是好事,不过我希望你能分清主次。”
铃兰脸一白,连忙跪下道:“小姐,奴婢不敢。”
容妈妈瞥了铃兰一眼,“铃兰,我觉得小姐做得没错。再说小姐也没对她做啥,只是降为二等丫头。不如就先让她在二等丫头的位置上干一段时间,她若表现好,再提携她上来就是了。”
说着不忘敲打铃兰,“小姐身份高贵,比起公主也不差多少。若是连身边的丫头都对她不敬,谁又会敬她?铃兰,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之前也做得很好,我希望你能始终认清自己的位置,做得更好!”
铃兰连忙表态,“小姐放心,容妈妈放心,铃兰必定用心服侍小姐!绝不会做出对小姐不敬和不利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