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这家伙,很有自知之明啊!
贺斯珩正得意时,又听见谈说:“很久没见你穿西装了。”
举牌手会被要求穿正装,男生西装,女生礼服。
贺斯珩下巴微扬,轻声哼哼:“明天穿出来帅死你。”
谈看着他这副尾巴快翘上天的模样,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好,我拭目以待。”
班上四十个人,贺斯珩以二十一票的成绩,成为一班的举牌手。
原本这个票数,贺斯珩是不满意的,但知道这二十一票里,有谈亲自承认他更帅的那一票,他已经爽了,另外那被谈抢走的十九票,也不在乎了。
举牌手的正装一般是由学校提供,贺斯珩嫌学校提供的衣服不合身,在自家衣柜里随便挑了身量身定制的基础款西装。
运动会当天早上,贺斯珩好好梳洗了一番,对镜系好领结,又随手把顺毛的刘海往后抓了抓,再用定型喷雾一喷,帅气利落的型就此搞定。
又想了想,把前段时间取下来的黑色耳钉重新戴回耳朵上。
“完美!”
贺斯珩对着镜子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神清气爽走去餐厅吃早饭。
餐桌上,贺云朗从经济晨报里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一眼,欲言又止。
“怎么了贺老板,被我帅到了?”贺少爷今天人有多帅,心就有多飘。
贺云朗嘴角直抽:“你是要去上学还是要去相亲?”
贺斯珩被他一噎:“我参加运动会呢,当举牌手!”
贺云朗还是不能理解,语气还带着点嫌弃:“你去年不也当过举牌手吗,也没见你这么骚包。”
舒秋倒是想到了什么,眼神暧昧:“珩珩这是有喜欢的同学了吧?”
贺斯珩差点一口牛奶喷出来,呛得满脸通红:“……妈!您乱说什么呢?”
舒秋一脸无辜,且有理有据:“那你没事打扮得这么帅,不是为了吸引心上人的视线,还能是为了什么?”
“我这是为了帅死……”贺斯珩忽然觉得“为了帅死谈”这个理由也挺幼稚的,索性不说了,“算了,随便你们怎么想吧。”
顶着贺云朗和舒秋八卦又暧昧的目光,贺斯珩硬着头皮吃完早餐,出门的时候,还听见舒秋女士在身后给他加油。
“儿子加油!争取早日把人带回来给我们见见啊!”
“……”
深深体会到对牛弹琴的无力,贺斯珩已经麻木到懒得再辩解,面无表情走出门,坐上停在门口的黑色宾利。
学校离家里有一段距离,他和谈每天上下学都是由家里专车接送。
今天,贺斯珩却在小区门口看到谈。
他挺拔地立在路牙边,黑在晨风里微微拂动。白色的校服短袖衬衫,规规矩矩地穿在他身上,衣领的扣子一丝不地系到最顶。配上他那神色淡漠的侧脸,显得斯文又禁欲。
贺斯珩想了想,还是出声吩咐了句司机:“刘叔,停下车。”
黑色宾利缓缓停在谈身前,贺斯珩降下车窗:“你在这干嘛?”
谈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他一眼。
显然精心打扮过,他穿着黑色正装,刘海被捋到脑后,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精致的眉眼显得愈干净,鼻挺唇薄,俨然一个薄情又矜贵的小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