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报警,贺斯珩立刻反对:“不行,这事不能让我爸妈知道。”
报警就意味着要联系监护人,他的omega身份也会暴露,贺老板还一心念着他什么时候分化成a1pha,他可不想因为卢辛树这狗东西,就打乱自己的计划。
“不用管这些,”谈捡起他的外套和手机,披在他身上,“你先去医院,剩下的事我来处理。”
贺斯珩受了伤,机车是没法坐了,谈拦了辆出租车,把他送到医院。因为被注射了催|情|剂,贺斯珩抽血做了个检查,好在及时被a1pha做了临时标记,身体没什么大碍,只是手上的伤口有些严重,需要马上清创处理。
在医生给贺斯珩处理伤口的时候,谈打了个电话给谈琬。
“真是胡闹,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瞒着他爸妈?小珩分化这事,你们还瞒了我这么久?真不把我当亲姐啊……行了行了,小珩没事就好,咱爸妈这边我会应付过去,我这就去趟警察局,但你得知道,伤害未分化的量刑可比伤害omega的量刑轻得多,你们这么瞒着……”
“给他判最重的量刑。”谈声音很淡:“我知道你有办法。”
他顿了顿:“对了,你的车钥匙还在我这。”
“……”谈琬在电话那边抓狂:“臭小子,你这是求我帮忙还是威胁我呢?”
没心情跟她多扯皮,谈挂断电话,走进治疗室。
贺斯珩的右手流了不少血,好在伤口没有很深,还没到需要缝针的地步,但也疼得够呛,眉毛都快拧成了麻花,嘴上没个停歇地叮嘱帮他处理伤口的医生:“嘶嘶疼,疼,轻点啊,轻点。”
医生很无奈:“我这棉球还没挨上去呢,你就喊疼?”
贺斯珩刚想跟他好好辩驳一番,瞧见谈走进来,立刻闭上了嘴,虚张声势地挺直腰:“我没说疼啊,您继续,使劲点都没关系。”
医生:“……”
贺斯珩瞥了眼谈,清了清嗓子:“事情处理好了?”
谈嗯了声,停在他身侧,垂眼看着他伤得不轻的右手,脸色不太明朗。
贺斯珩之前没注意,这会儿看见他一身价格不菲的正装打扮,显然是直接从宴会上直接赶过来的,身上的白衬衫沾上了不少血,废得不能再废了。
又瞧着谈脸色不太好,心觉也是,好好一个生日搞成这样,换成是他,心情也不会美妙。
贺斯珩有些心虚地清了清嗓子:“今天谢了啊,这身衣服到时候找我报销。”
“话说你怎么这么快就找到我了?”他忽然话锋一转,小小地拍了个马屁,“挺牛啊。”
谈语气淡淡:“去了趟你家,用你的平板定位了你的手机。”
贺斯珩心说这家伙还挺机智,刚要夸一句,又忽觉不对:“你怎么知道我平板的密码?”
谈看了他一眼,扯了扯嘴角:“谈琬的生日是什么秘密吗?”
贺斯珩:“……”
他平时都用指纹解锁,所以一直没更换数字密码。少男怀春时期用暗恋对象的生日当密码不是什么罕事,闹掰之前,他好像确实跟谈提过这事,还被对方鄙夷了一句幼稚。
要是以前,贺斯珩准会怼回去,但这会儿被谈说出来,莫名有点羞耻是怎么回事?
贺斯珩还想为自己狡辩两句,却听谈问医生:“他的手伤势怎么样,会不会留下后遗症?”
“这伤口再深一点就得缝针了,不过还好,没伤到神经和血管,这些天别碰水,别挤压,别提重物,注意感染,两周左右就能愈合。”
谈的脸色总算缓和些,跟医生道了声谢。
贺斯珩看着他明显地松了口气,这才知道,谈原来是在担心他的手。
莫名的,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像是吃到一颗柠檬糖,酸酸的,又有些甜,可用甜来形容,似乎又有点奇怪。
贺斯珩手指挠了挠脸,不自然地干笑了声,没话找话:“幸亏我不是脸着地,不然我这帅脸今天就要毁在那了。这要是毁容了,以后找对象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