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长臂一伸,把贺斯珩拽到跟前:“他就是。”
“……啊?”张寻月的下巴快掉到了地上。
“……啊?”贺斯珩的矿泉水瓶也掉在了地上。
两人目瞪口呆的神情如同异父异母的亲兄妹般如出一辙,看上去有些滑稽。
谈却十分正经:“事已至此,我直说了,我在追他。”
张寻月的眼睛睁得更大,视线不可思议地在他们俩之间来来回回。
贺斯珩同样睁大了眼睛:“放屁,我怎么不知道你在追”
“因为你迟钝。”
谈对上他的眼睛,神情认真:“我已经表现得这么明显了,你还没现吗?”
“……”
贺斯珩内心仿佛有一万只大鹅,反复地在啊?啊?啊?
怎么就追他了?哪里表现出追他了?难不成真是周雨说的那样,就给他夹了个菜?
谈收回目光,看向张寻月:“所以,抱歉。”
闻言,贺斯珩猛地反应过来。
这狗东西,这是在拿他挡桃花呢!
张寻月还没从震惊中缓过来:“没、没关系……那、那什么,我先回去上晚自习了……”
她精神恍惚地离开。
目送着人离开活动室,等她走远了,贺斯珩使劲踹了谈一脚:“靠,上午还说帮我挡烂桃花,你倒好,先拿我当挡箭牌了,这让我以后还怎么面对人姑娘?”
“哦,抱歉,坏了你姻缘。”
被踢了一脚,谈一声痛哼也没吭,松开他的衣领,坐到钢琴前,没什么语气起伏地道歉。
也没多少诚意。
贺斯珩理了理领子,捡起地上的矿泉水,拧开瓶盖,灌口水降降火。
忽地又听谈开口:“你有没有考虑过喜欢男生?”
“噗”
猝不及防,贺斯珩一口矿泉水狠狠喷出来,也呛得满脸通红:“咳咳咳你说什么?”
贺斯珩分化晚,第一性别意识远大于第二性别,这一点,谈知道。
他认定自己只会跟女孩子谈恋爱的另一点原因,谈也知道。
谈顿了顿,说:“谈琬处理卢辛树的时候,查到了你初中的事,跟我说了。”
贺斯珩哦了声,没很大意外,谈家势力盘根错节,谈谈琬既然已经知道了卢辛树的存在,有心去查,初中的那些事自然而然也就瞒不住。
贺斯珩把小提琴拎过来调音,漫不经心地开口:“阴影肯定是有啊,毕竟那狗东西折磨了我挺久。”
谈垂下眼,手指捏着骨节。
如果他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