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却忍不住翘起嘴角。
愧疚归愧疚,这种被喜欢的人护犊子的感觉,挺爽的。
谈琮还没走呢,原本是想再打听打听那个omega的情况,还没问呢,看他拿着手机回了几条消息后,就抿着嘴角笑。
这酸不拉几的模样,跟谈琬以前搞网恋的时候一模一样。
谈一向稳重,这还是谈琮第一次见他笑成这么不值钱的样。
谈琮心说不妙,这么下去,他这便宜儿子迟早会被人拿捏得死死的。
转念一想,都s级了,找个能安抚住他的omega也不容易,被拿捏就被拿捏吧。
谈琮忽然又想起贺家那小子,他记得贺斯珩基因测定也是个s级a1pha,到现在都还没分化。贺云朗那老小子整天还傻乐呢,等他儿子分化后过一次易感期,看他会不会急死。
这么一想,谈琮幸灾乐祸地也笑了起来。
*
椰城是个没有寒冬的城市,即便是冬季,太阳依旧和煦,绿树依然成荫,天朗气清。
也正是这般明媚晴朗的冬天,每年都会吸引许多外地人来这边过冬。
高耸明亮的航站楼,来自大江南北的游客络绎不绝,喧嚷人声交织形成热闹繁忙的协奏曲。
贺斯珩百无聊赖含着颗棒棒糖,等在接机口。
又一波人群往外涌,他朝那边随意地扫了眼,比想象中更轻松地看见了自己正在等的人。
男生比周围的游客都要高,身形挺拔笔直,下飞机后脱下的大衣被他随意地挂在手臂上,身上只留一件薄厚适中的黑色针织衫,毫无装饰的简单款式,全靠高大清瘦的身材撑起,干净利落。
那张脸在人群中也最突出,眉眼深邃,瞳仁乌黑,鼻挺唇薄,无可挑剔的长相,唯独表情透着几分冷淡。
不少人的目光若有似无地从他身上掠过,自以为隐藏很好地多停留几秒,走在他身后的两个女生压着嗓子说悄悄话,其中一个双手攥着手机,即便被同伴鼓励,也红着耳根使劲摇头。
就在她放下犹豫,想破釜沉舟去要联系方式时,走在身前的男生忽然脚步一顿,扬唇望向接机口的某个方向,生人勿近的疏冷神色瞬间柔和。
谈加快些脚步,拉着行李箱朝贺斯珩走过去,停在他面前,低着眉眼笑:“真来接我了?”
贺斯珩把含着的棒棒糖换了边腮帮子,抱着胳膊,一脸不情不愿模样:“还不是因为我妈,说什么待客之道。”
见他好像心情很好的样子,贺斯珩嘀咕了句:“离家出走这么开心?”
谈笑了笑:“要看被谁收留。”
贺斯珩一顿,别扭解释道:“我可不是好心才收留你,我是估着我下个情期刚好是过年那两天,把你喊来是有用处的。”
谈拖腔带调地哦了声,似是相信了这说辞:“原来我只是个工具人。”
“也挺好,”他意味不明笑了下,“反正我喜欢你,你想怎么用我就怎么用我。”
像被摸到敏感部位的猫,贺斯珩瞬间炸毛:“你骚话怎么那么多!”
谈歪了下头:“嗯?我说什么了?”
仿佛他刚才那话是正经表白,没有什么言外之意,真点出来还能怪上贺斯珩思想不健康。
贺斯珩狠狠瞪他一眼,憋屈地转身就走。
谈亦步亦趋跟上去,抿着唇没笑出声。
贺家的别墅就在海边,离市中心挺远,但视野无与伦比,坐落在碧海蓝天之间,二楼朝海以整面落地玻璃窗,在家就能望见一览无余的壮阔海景。
谈的航班是下午,坐车到贺家的这个点,舒秋和贺云朗都在家。
他向来知书守礼,尤其在长辈面前,进屋便喊了人,把手里拎着的礼盒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