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济看着骤然上升的比率感慨:“小洲打游戏是真的有天赋还努力,我之前还犹豫怎么和他说。”
杨济对面的男人轻笑出声。
“我夸小洲你笑什么?”戴着厚重瓶盖眼镜的杨济抬头。
“你夸我老婆我当然高兴。”池予掀起眼帘,黑蛇队服衬着苍白锋利的脸,坐在那儿宛如中世纪油画,那个时候文艺复兴的风还没吹到佛罗伦萨。
“我被分手还秀恩爱,你们男同有没有人性?”
池予慢条斯理批意见:“宋明杰会更高兴。”
“他一向幸灾乐祸。”
杨济不明白处事圆滑到讨好的宋明杰为什么对自己阴阳怪气。
他单身到三十岁嘲他是书呆子,交了个女朋友讽刺他要回归家庭了,就连婚礼日子都挑好了被告知对不起我爱的是别人,依然藏不住快要飞起的唇角。
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和宋明杰当了十年朋友。
大概是十年前他看到刚退役的宋明杰坐在天台,问对方要试试战队经理吗。
他看着批完报告的池予站起身,那瞬间背影和宋明杰重叠。
杨济的视线落到对方缠着绷带的手:“下场还能打吗?”
“没断就能打。”池予走出训练室。
夜风吹起杨济面前的资料,上面详细论述池予手伤对比赛的影响,不光影响反应也影响灵活性,然而下场池予赢的几率是——
1oo%。
哪怕手伤实力下滑,只要上场胜率就是1oo%。
宁南洲坐在训练室等池予,对方进门揉了揉他的头:“等久了吧。”
宁南洲立马摇摇头,跟着池予回到家。
他回到家瞥见次卧坏掉的床,忍不住问:“床不能换新?”
“不能。”池予答得很快。
宁南洲浅色的杏眼划过一丝疑惑,池予捕捉到少年的反应:“换新需要提供非人为损坏证据,而且比赛关键期不适合换床,如果想换比赛完帮你联系师傅。”
宁南洲望着高岭之花的池予,疑惑消失得无影无踪。
自己怎么能怀疑对方是故意弄坏床同睡的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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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的沪市已经烈日炎炎了,常先生顶着太阳排长队。
常先生是名喜欢Fk十年的粉丝,十年前他还是通宵玩游戏的阳光开朗大学生,十年后他已经是一家广告公司副总了。
Fk对阵蓝焰的门票很抢手,一放出来就售罄一空,还好他抢到了VIp1区。
这本来应该高兴。
但谁能告诉他旁边怎么都是蓝焰粉丝啊!!!
一片蓝色荧光棒中举着黑蛇旗帜的他想抓头,还好他是一只充分接受社会毒打的社畜了。
转头望着隔壁区的黑海,他只是冷静坐在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