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越沉默:“你没想过,留根儿枝也能挂灯吗?”
姜竹:“那样不结实。”
沈青越:“你怎么不跟下面似的,插根细点儿的竹竿?”
姜竹瞪大眼睛费解地看他,“你画的是这样的呀……”
沈青越:“……”
姜竹弱声:“这样好看。”
“……”沈青越忍了忍,问:“你几岁?”
“?”姜竹不知他又要说什么,回想着刚刚那顿念,战战兢兢道:“十九。”
“十九?!”
“嗯……”十九是什么不吉利的年龄吗?
沈青越震撼地上下打量他,尤其是他的脚底和头顶:“我还当你才十五顶多十六!”
姜竹郁闷道:“我周岁都过了十七了。”
沈青越:“…………”
得,虚岁才十九。
他拍了拍姜竹结实但单薄的肩膀,在姜竹惊恐中赞叹道:“你知不知道你这种手工师傅在我家那边得是多受欢迎的乙方?”
姜竹:“???”什么东西?
沈青越由衷道:“小姜师傅,有没有有人夸过你是小天才?”
姜竹:“???”小什么?
沈青越近距离见证小师傅脸呼呼变红。
这么薄的脸皮怎么能行呢?
他热切地盯着姜竹,直到把姜竹盯到脸红透,才缺德道:“这么好的手艺,要不再帮我做一对拐杖吧!”
姜竹挠挠头:“行……不过我不会。”
“没事,我给你画,嗯?”沈青越忽然皱皱鼻子,“什么味儿?”
“啊!粥糊了!”姜竹连忙往厨房跑。
“……”
拐杖暂时止步。
早上的杂粮粥因为多了一股糊味儿更难吃了。
粥里的豆子有点儿硬,沈青越猜这孩子要么是个急性子,要么就是牙口好习惯了。
沈青越吃得生无可恋。
最好吃的是辣椒炒春笋,不愧是有竹林的人,这两天的饭菜,就这道笋最好吃。
可惜哮喘不宜吃笋,也不宜吃辣,他只能吃一两口解解馋。
沈青越盯着面前的笋,双眼放空,“有时候我觉得我这个病,活着挺没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