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到關鍵了。
韋頃盈垂眸,搖頭道:「我不知道,只是當時她猛然出手推手,自己也未站穩,我們離得近了些這才一同跌入水裡。」
「那真是活該,作繭自縛。」溫貴嬪如是道,語氣中帶了濃濃的厭惡。
很快,楚熠派出去調查的人便回了。
是那宮人同屋住的一個小奴才,瞧著畏畏縮縮的,先連話都說不清楚,半晌他才磕磕巴巴道:「奴,奴才瞧見他這幾日跟一個宮女走的很近,那宮女生得很好,好看,好像是哪一位小主身邊的。」
吐出了關鍵字,這便好調查了。
楚熠這才想起董承徽,回頭看了眼楊壽恩,楊壽恩忙回話道:「回稟陛下,董承徽已經被送回了自己宮裡頭,請了太醫過去,這時候怕是已經醒了。」
「去將她身邊的人帶來。」
眾人心裡咯噔一下,都不免懸著心。若當真是董承徽身邊的人,那便有意思了。寵舊愛,董承徽還有沒有起復的可能,已經不好說了,已經有大半嬪妃覺著董承徽怕是要廢了。
局勢有些明朗了,眾人便都鬆了一口氣,都輕聲交流起來。
皇后瞧見時鶯過來,她看向陛下,溫聲道:「陛下,您衣裳也濕了,怕您著涼,臣妾吩咐時鶯煮了薑茶過來,陛下還是用一些吧。」
說著,她親手奉上薑茶。
楚熠從不會拒絕皇后,便伸手接過。這時候,他忽然有些擔憂裡頭的韋頃盈怎麼樣了,瞧著她身子那樣單薄,這時候掉到水裡寒氣入體會不會不大好。
董承徽身邊的幾個宮女很快被帶回來了,不過隨行的還有董承徽自己,她拖著身子過來,臉上掛著眼淚,楚楚可憐道:「嬪妾,嬪妾參見陛下,皇后娘娘。」
楚熠皺了皺眉頭道:「你怎麼過來了?」
他忽然有些覺得從前的自己太過可笑,為何之前會覺著董承徽頗為有,這時候血淋淋的真相攤開在跟前,若不是心虛人怎麼跑過來,他發現自己心底已有些厭惡她了,更不想去瞧這張臉。
「嬪妾若不是過來,今日便是真的要屈打成招了。」董承徽忍著眼淚,語氣中帶著赤裸裸的埋怨,「還請陛下明鑑,嬪妾,嬪妾當真是冤枉,您為何要派人帶走嬪妾身邊的宮女,嬪妾也是受害者啊?」
「是不是受害者,朕查了便知道了。」楚熠的語氣中帶了幾分不耐煩,直接擺了擺手。
那宮人便抬眸朝董承徽身後的幾個宮女,努力將這些臉與那日夜裡的女子對上,忽然轉了一圈,視線落在了一直神色躲閃的白露身上,他恍然大悟,激動的更加結巴了:「陛,陛下,就是她,她就是那日的人。」
眾人譁然。
俞貴妃扯了扯嘴角,譏笑。
這回她要看看董承徽怎樣「力挽狂瀾」了,她瞧著怕是不行了,這回真是要栽進去了才是真的。
白露心虛,這回一被指認,整個人哆嗦不停,腿一軟就跪在了地上。
眼瞧著這副模樣,似乎連問都不必問了。
董承徽咬了咬牙,壓根兒不覺得大勢已去,這時候還在掙扎,她磕了磕頭泣聲道:「陛下,這奴才誣陷嬪妾,您是知道嬪妾的,嬪妾的確性子不好與韋才人有些齟齬,但是嬪妾絕不會這般大膽去害她,還請陛下明鑑。」
她這會兒倒像是有了腦子的模樣,反倒是直接承認了與韋頃盈的過節,沒有都矢口否認,可惜,楚熠最知道她是什麼樣子。
他居高臨下地望著她,不悅道:「朕知道你什麼?狂妄自大,出言不遜的囂張模樣麼?」
董承徽一愣,心虛不已。
這些事情,陛下,陛下怎會知道?難道,他都看見了,都聽到了。
董承徽汗涔涔的,她死死掐著手,哭鬧了一陣都不肯承認,她還想頑強抵抗。她不能倒下,好不容易走到如今這個位置,從宮人爬上來一路何等不易,若是再回到起點,或是連起點都不如的,她無法接受。
憑什麼,憑什麼她想要往上爬就這麼不容易,別人就輕輕鬆鬆呢?
陛下根本不知道韋頃盈虛偽的模樣。
「陛下,董承徽不肯承認沒關係,依著臣妾看她身邊這個白露倒是可以好好審問審問。左不過是將慎刑司的人都傳召過來,狠狠一頓板子下去打的皮開肉綻,血肉模糊便是了。」俞貴妃冷冷道,話卻讓人不自覺害怕。
白露素日裡就是個虛張聲勢的,人早就扛不住了的,這時候癱軟在地上趕忙爬起來,不停地磕著頭道:「陛下,陛下饒命,奴婢,奴婢……」
楚熠給楊壽恩示意,還未等楊壽恩說話,白露慘白著一張臉,哆嗦著道:「奴婢,奴婢說,奴婢和董承徽原是從前就認識的,她指使奴婢開通尚宮局修繕欄杆的人,鬆動了欄杆害韋才人,今日,今日也是董承徽推韋才人下去的。」
「奴婢什麼都招了,什麼都招了,還請陛下饒命,陛下饒命。」
話落,她嘴巴便被堵上了。
董承徽回眸不可置信地望著白露,這時候她臉色變的慘白,搖著頭呢喃道:「賤婢,賤婢誣陷,誣陷……」
「閉嘴。」楚熠怒不可遏道,「你還敢撒謊,你身邊的人已經招供,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董承徽哭出了聲道:「陛下,嬪妾是,嬪妾是一時迷了心竅,可是韋才人,她仗著得寵以下犯上。坤儀宮門前,她便是趾高氣揚挑釁嬪妾,嬪妾實在受不了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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