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哩哩~”
悲凉的曲调,回荡在大院上空,住户们听得头皮麻,浑身冷。
“啊,老贾,东旭啊,快回来啊,呜呜呜。。。。。。”
贾张氏越哭越伤心,哭得众人心惊肉跳,虽然禁止封建迷信,但是大家都经历过旧社会,心里还是比较忌讳。
三位大妈看不下去了上前劝说,但是李寒衣技艺高,吹的唢呐感染力实在太强,听者伤心闻者落泪,一旦哭上了就很难收住,她们根本就劝不住。
哀伤旋律,围观人群也跟着搽眼泪。
有人想让李寒衣停下来,可惜就连三位大爷,都镇不住的刺头,何况是他们了。
南边厢房,聋老太太正在睡觉,听到唢呐的声音,身子一哆嗦,猛的从床上坐起来,大有一股垂死挣扎气势。
她茫然的看了看房间,没有见到勾魂阴差,这才松了口气。
到了她那个年纪,活一天少一天,心中对死亡充满恐惧。
聋老太太下床套上鞋拔子,嘴里咒骂道:“哪个缺德的玩意,是想把老婆子送走吗?”
拄着拐杖,她微微颤颤开门,看到外面的场景,面色顿时难看起来。
“张拉娣,给谁哭丧呢,老婆子我还活着,还没到你哭的时候!”
老太太话,贾张氏停止了哭闹。
“老太太”一大妈凑到聋老太耳边,估计在告诉她事情的经过。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一大妈黑着脸,又凑近她耳朵,大声将事情说了一遍。
聋老太太出来的时候,李寒衣就看到了,想了想还是收起唢呐,谁知道这老太婆身体素质如何,要是真给人送走,那就麻烦。
“李寒衣,你作弄这丧门星做什么?”
聋老太太在三位大妈搀扶下没,一步一摇的走过来,她黑着老脸,灰白头杂乱,在微风下跟杂草一般,用风烛残年来形容再合适不过。
“老太太,你要给我做主,他把我当猴耍!”贾张氏咬牙切齿。
“贾张氏,别逼逼赖赖,你要是好好扫大院,我才懒得搭理你。”
李寒衣横眉冷对,瞥了眼聋老太太,嘴角露出一抹嘲笑,随后对贾张氏厉声说道:“明天再敢不扫我家门前,我打断你肋骨,让你进去陪傻柱聊天。”
“哈哈哈,陪傻柱聊天。。。。。。”
“是该好好聊聊,没准傻柱就能找到媳妇了。”
“张拉娣守寡,傻柱没娶上媳妇,你们不觉得他们挺合适的吗?”
“住嘴!”
聋老太太怒骂七嘴八舌的人群,那双浑浊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贾张氏。
“易中海罚你扫大院,你就扫,耍赖皮算怎么回事,还有你故意不扫人家门前,是想给找打吗?”
“我。。。。。。”
贾张氏脸色惨白,已经被李寒衣的话吓破胆,说话都不利索。
她这几天做噩梦,梦到断了肋骨,然后被送进医院,没钱交医药费。
现在又听李寒衣说要断她肋骨,不知怎么,脑海中浮现出一根断了的骨头,她想起来了,就是秦淮茹炖汤喝的牛骨。
贾张氏不敢再乱嚷嚷,去打扫李家门前的那块区域。
“给我扫干净了,要是有灰,我今晚就到中院吹唢呐,说不定明天就能吃席。”
李寒衣抬着椅子回屋,关门的时候,突然说道。
众人闻言,都是一脸古怪,心中留了个心眼,以后这后院要用心洒扫,特别是李家门口,不然哪天人家心情不好,到自家门口吹唢呐不好了。
戏耍贾张氏的曲子倒是没什么,要是吹催催人泪下的那,可就不妙了,大晚上的想想就渗得慌。
热闹看完,大伙离去,贾张氏站在李家门口,眼中充满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