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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2页）

临一一摊手，“先说好，我和邱欣欣不一样，她会为了任务帮助新人，但这并不代表我也会。”

游戏会随机将部分老玩家投入新人副本，以增加新人副本的趣味性。

明面上，老玩家可以通过保证新人玩家的存活率获得奖励，但还有极少数人知道第二条隐藏规则——

推动新人玩家团灭，老玩家同样可以获得奖励。

好巧不巧，南林就是知道这条规则的人。

所以他从未全然信任过邱欣欣与临一。

“走不走？”

临一侧过身询问，窗外的黑夜越发浓郁。

南林半垂着眸不知在权衡什麽，和阮虞一同跟了上去。

b-301号病房，在右侧主楼。

据他观察，副本所有的玩家病房都在左侧主楼，并且开头字母为a。

跨越废弃的绿茵场，几人逐渐靠近右侧主楼，两栋楼大体建筑风格相同，只是右侧主楼大门前多出了一座畸形雕塑。

看上去像是一只羽毛淩乱的鸟类，双翅离奇地朝后翻折。

但最诡异的，还是那从它心口穿刺而出的玫瑰花茎。

阮虞悄声询问：“夜莺与玫瑰？”

“或许。”南林看向那雕塑，似乎这里的一切怪异都不能激起他的情绪。

可他却忽然停住了脚步，同时拉住了阮虞。

夜里的风吹过斑驳的绿茵场，带来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味。

阮虞瞬间屏住了呼吸，近乎贪婪地感受着皮肤相接处传来的温度。

“哥，怎麽了？”

不知怎麽回事，南林总觉得这几个字里夹杂着丝丝颤音。

但他很快便说服了自己，觉得阮虞可能很害怕。

南林：正常，人之常情，新玩家的通病，这人已经做得很好了。

“你看那座雕塑，它的翅膀……”南林沉声开口。

“上面刻满了小字。”阮虞接上了后半句。

在每一片羽毛上都有着一小段字体，离远了看便像极了斑驳的伤口。

[阿九告诉我，鱼要足够大（鲤鱼跃龙门），蛇要长出角（飞龙在天），狐貍要会吐纳拜月（参拜北斗），黄鼠狼要学人走路（争夺人气），鼠要变成人（老鼠娶亲）]

[我要快点长大，然后从这里逃出去。]

[那就变成飞鸟吧，飞出这处囹圄，在心髒破碎之前，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一瞬间周遭阒然无声，连同自然的声音都短暂安静了几瞬。

“有天使飞过。”阮虞笑着开口，声音温和，却令南林顿足，侧过头表示疑问。

于是他又解释说，“这是曾经救了我的贵人，所告诉我的故事。”

阮虞咽下了那人的身份，只是含蓄地笑着，眼神明亮。

有人曾对他说，在周围忽然变得寂静时，便是有天使从身侧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