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他们之外,再无旁人知道今夜凌霄殿内发生了什么。
他足足愣了有十几秒,才忽地反应过来道:“你做什么?!”
“你放开我!”
“你以为你是谁?竟敢这样对我?!我是少君!是仙京的少君!”
“……你是不是有病?!”
银晚酬把他紧紧地抱在怀里,任他如何挣扎、如何质问、如何谩骂都不为所动。
直到他抵抗累了、喊哑了,觉得自己快喘不上气、快要被闷死了。他才终于软下来,妥协道:“银晚酬……是叫这个名字吗?”
“……”
“本少君喘不上气了,你能不能……先放开……”
他感到那人枕在他肩上的脑袋终于动了动,然后满脸纠结不舍地松开了他。
终得解脱,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面色潮红,竟有些不敢抬眼看面前的人。
银晚酬仍眉目深深地紧盯着他,良久良久,突然唇角一弯,灿烂地笑了。
“真好。”他道。
“什么?”银筝不明所以。
银晚酬抬手触上他的鬓边,粗粗垮垮地描着他的轮廓,最终指腹落于他的心口。
他猛地一抖,低声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地上还横着两道身躯,忽有阵阵冷风直灌入凌霄殿。他顾不上银晚酬的回答,越过他想去把门关上。
却被他一把又揽了回去,温热掌心又压在自己心口。
银筝听到他在耳后道:“我至死护你,少君。”
他永远也忘不了,永远也不会忘。
银晚酬贴着他的心口,虚弱地睡着了。
他柔柔地笑了,不带半点责备地下令道:“银晚酬,听好了,本君耐心有限,就再等你一会儿。”
回城
从漠央山到音相瀑,得以见人间从冬至夏四时之景的过渡。自多日试探无果之后,他不得不信银忱根本就不在漠央山,出仙境后那颗紧悬焦躁的心,又恢复成当初平静但空落的状态。
如今若不是鎏金生变,情况不明,焰熙安倒愿意慢慢边往回走边找人。可彻月用雪花传到漠央山的消息一来,他只好把找人的事往后放,决定先回鎏金一探究竟。
月烬辰看着比他更急。这位之前在漠央山没什么领地意识的魔君,对新占领的仙境之城倒是有分外强烈的占有欲。到了山脚,他二话不说决定把余月丢在漠央山,他们二人加上焰归宁便不停歇地直奔鎏金飞去,乃至一路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