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山开门见山的问道:“什么事?”
丹月环顾四周,确定没有别人偷听,这才将苏姣姣的计划全部告诉了他。
“刺杀王妃可是大罪,侧妃当真要这么做吗?”幕山皱眉道。
跟在段愉辰身边这么多年,他自然是知道苏姣姣在这王府里的分量有多少,也知道这些年来她和谢卿宜之间的明争暗斗。
但他平日里不过是收些小钱,帮苏姣姣打探段愉辰的口风和心思,从来没有做过伤人性命的事情,因此他有些犹豫。
见他神情严肃,丹月急忙从怀里掏出一包银子塞给他,谄笑道:“幕山哥哥,你不是缺钱给你妹妹治病吗?这里的银子顶够了,王妃又不受宠,你做得隐秘些,没有人会发现的。”
妹妹是他的软肋,幕山忍不住有些动摇,捏着手里的银子,犹豫片刻后他还是答应了下来。
“好,我办事,你放心。
。。。。。。
对于这场阴谋,谢卿宜自然是不知道的。
此时的她正巧从颠簸的马车中醒过来,畅快地伸了个懒腰,这才掀开帘子探出头去。
车轮飞驰在山间小道上,两旁都是落满积雪的参天大树,张牙舞爪的枝丫似乎要将天空都遮蔽一般。
好在还有几丝阳光从缝隙里落下来,让整片树林显得不那么阴沉。
外头的寒风有些刺人,谢卿宜拢紧身上的斗篷,淡声问道:“我们现在到哪儿了?距离桐林镇还有多久?”
甲奎驾着马车,一身布
衣在风中“飒飒”作响,闻言回头道:“王妃,咱们眼下才到朱岭一带,去桐林镇还有好几天要走呢。”
他粗壮的手臂捏着缰绳,上头隐隐凸起几条青筋,看起来就是力大无穷的汉子,倒是给了谢卿宜一丝安全感,好像自己带了个超级强壮的保镖一般。
甲毕看她有气无力的样子,连忙在自家哥哥甲奎的头上拍了一把:“你慢点,怕是颠着王妃了。”
“哎呦,王妃的屁股可是摔疼了?要不咱们先休息一会儿吧。”甲奎手忙脚乱地拉动缰绳,控制着马车以最快的速度停下来。
甲毕一巴掌把他推开,有些尴尬地对谢卿宜道:“王妃恕罪,我哥哥他大字不识几个,说话粗鲁了些,您千万别介意。”
谢卿宜只是低低一笑,并没有被冒犯的感觉,反而因为这两兄弟的赤诚和坦率,让她原本焦虑的心情都平复了下来。
见她没有生气,甲毕大喜,急忙催促着自家哥哥:“还愣着干什么,快走,可别耽误了王妃的要事。”
“哦对对对,王妃的事,那就是天大的事。”甲奎慌里慌张地去抓缰绳。
谢卿宜见状,只是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罢了,赶了一上午的路,大家都累了,马儿也得吃草,不如原地休息一下吧。”
说真的,甲奎的驾车技术真的很差,这一路上她的屁股都快被震开花了,再不歇一会儿,恐怕到时候连走路的力气都要没有了。
王妃发话,两人自然是言听计从。
甲奎将马车驶到一处空旷的角落,甲毕则将自己的袖子在身上蹭了蹭,确定没有污渍之后才抬手,让谢卿宜扶着他下了马车。
两人手脚麻利地搬来石头,让她坐在上面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