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结束,寒霜部的大营一片死寂,残存的火光摇曳着破败的旗帜。
火乌的尸体被抛在营地中央,浑浊的眼神中满是不甘和惊恐,周围散落着护卫和部众的尸骸。
林岳策马缓缓前行,长枪枪尖还滴着血。他看着哀嚎和被俘的寒霜部人,淡漠地开口:“把所有男丁挑出来,分出壮年和老弱,逐一核算。”
身后的士兵们迅速行动,刀剑出鞘,将反抗者一一镇压。哭喊声此起彼伏,却没有人敢违抗。
韩烈站在高处,俯瞰着俘虏,扯着嗓子道:“寒霜部的人听着!男人留着卖力气,女人自有归处!你们首领火乌已经死了,识趣的,就乖乖听命!”
残存的寒霜部人面面相觑,有愤怒、有屈辱,却无人敢上前一步反抗。
林岳看着整队的俘虏,命令下达得冷酷无情:所有男丁,编入劳改工队,带回宁北挖矿、修筑防御工事。
韩烈立刻领命,挥手道:“你们,带人押送!抵抗者,立斩不赦!”
士兵们推搡着寒霜部的男丁,将他们五人一队捆绑起来,队列如同绵延的灰暗锁链,被赶向远处。
“女人呢?”韩烈问道,目光带着一丝冷意。
林岳冷声道:“挑选出适龄女子,送往南蔺国,换取马匹、金银和粮草。记住,只要她们能换回有用的东西,余下的便无需顾忌。”
青竹接话道:“王爷早有安排,商队在边境待命,这一批人足够南蔺人满意了。”
韩烈闻言冷笑:“南蔺国那些人最喜欢这种‘货’,女人换马,倒是划算。”
他目光扫过被挑选出的女子,几名士兵正强行拉扯,一些女子哭喊着抱住家人,场面混乱而绝望,但没有一丝怜悯的余地。
林岳处理完寒霜部的善后,侧目看向青竹:“狼牙部那边,朱雀司准备得如何了?”
青竹神色平静,眼底却透出阴冷的笑意:“朱雀的人已经换好赤月部的服饰,火岩这个‘棋子’死了,正好让我们假借赤月之名,向狼牙部通告寒霜部归顺。”
林岳点点头,目光深沉道:“狼牙部忌惮赤月部的力量,必定不会坐视不管。他们若是起了试探的心,蛮族之间的内斗便会继续,正中我们下怀。”
韩烈拍了拍战刀,咧嘴笑道:“蛮族自相残杀,我们只需在旁边看好戏便是!到时候再收拾他们剩下的残兵败将。”
青竹微微一笑,补充道:“狼牙部一旦知晓‘寒霜部’归属赤月,必然疑虑加重,赤月部反倒要背上这口莫名其妙的黑锅了。”
林岳冷然一笑:“挑拨离间、借刀杀人,王爷的计划一环扣一环。寒霜部不过是第一步。”
晨光熹微,苍茫的原野上雾气未散,一支兵马正悄然穿行。林岳勒住缰绳,目光锐利地扫过远方隐约可见的营帐轮廓。
“林将。”韩烈翻身下马,满脸兴奋,“这些寒霜余孽还以为他们的首领要凯旋而回,连守卫都松懈了。”
林岳冷笑一声:“死到临头还不自知,也好,省得费事。”
他取出王爷早前交给他的锦囊,缓缓展开,里面的字句清晰简练:“速战速决,留其残民为劳。寒霜之败,需赤月之名。”
“这次是彻底收网了。”林岳心中暗道,眼底闪过一丝锋芒。
林岳点了点头,继续指挥部署:“第一队,由韩烈率领,重甲骑兵压阵。你知道该怎么做——作为主力,务必破阵而入,不给敌人任何喘息之机。记住,速度是关键,绝不容许任何的反扑。”
韩烈一笑,举起手中的刀:“放心,林将,重甲骑兵岂能让他们反应过来。”
“第二队。”林岳扫视四周,目光沉静如水,“由我亲自带领,轻骑兵负责绕道至敌营后方。利用他们的松懈,从侧翼封锁退路。敌人必须断了逃生的可能。”
“第三队。”林岳将目光移向青竹,“朱雀的暗卫,掌握了寒霜部营地的布局,你的任务是悄无声息地进入敌营,清除外围哨岗,放火扰乱敌军。”
青竹点头,脸上没有丝毫表情:“明白。”
林岳叹了口气,眼神凝重:“这场战斗不能有任何的迟疑,大家都知道,王爷交代的任务就是务必迅速、彻底地摧毁寒霜部,留给他们的只有一片废墟。”
青竹在一旁轻声说道:“敌人自以为主力已经消失,松懈了防备。这正是我们最好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