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紧攥着衣角,挤出一抹苦笑:“我这就去做。”
厨房的门被关上,冰箱里的寒意扑面而来。
而身后的温馨热闹,再和她无关。
听着身后的欢声笑语,乔惜雪只觉自己仿佛是脱水的鱼一般,怎么都呼吸不过来。
和裴渡在一起的这六年,她费尽心思想融入这个家。
所以裴母要她做饭洗衣,拿她当佣人使唤,她也尽心尽力去做了。
裴父生病需要人照料,也是她不分昼夜守着。
可一腔真心,换来的却是裴渡父母变本加厉地使唤。
而温浅浅什么都没做,就轻而易举地成了裴家的一份子。
恍惚间,指尖一阵刺痛。
乔惜雪惊呼一声,殷红的鲜血顺着指尖流下。
裴渡急忙赶到厨房,皱起眉:“还是让厨师来吧,客厅有医药箱。”
眼看裴渡要走,乔惜雪拉住他。
“裴渡,我手受伤了不方便,你能帮我贴个创口贴吗?”
裴渡皱了皱眉,抽出手:“我去叫医生给你消毒。”
医生为乔惜雪处理伤口的时候,悄悄艳羡:“裴总对您真好,我一定给您好好消毒。”
闻言,乔惜雪挤出一抹苦笑。
他只是不愿再温浅浅面前和自己有过多的亲密接触罢了。
中饭过后,裴渡的父母便回去了。
温浅浅吃完晚饭,还是没有要回去的意思。
“离姐姐,我们都是宝妈,我多住几天,和你交流当妈妈的经验好不好?”
乔惜雪还没答话,裴渡已经答应下来。
“多留几天也没关系,刚好可以陪着解解闷。”
“我不需要解闷……”
她话没说完,裴渡已经带着温浅浅走到客房,只留给乔惜雪一个背影。
乔惜雪等到半夜睡去,还是没等到裴渡回主卧。
半夜她胃里一阵恶心,起来吐完,强撑着身子去厨房倒水。
却在客房门口凝住了。
阵阵锥心刺骨的声音从客房流出,温浅浅娇声道:
“裴渡,你不是答应过我,只要我的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