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折衣勾了勾唇,举杯微抿了一口酒,在齐铭探究的目光坦然地勾了勾唇角。
“齐少,你不用这么看着我,虽然你大概不相信,但我确实不讨厌以前的乐宴平。”
那个时候的乐宴平多好啊。
没有丝毫威胁性的一个小废物,只要稍微激一激,就会冲上去和谢辰对着干。
可爱,可怜,又可笑。
谢折衣真的很喜欢那样的他,所以……
“我也真的很讨厌现在的乐宴平。”
为什么就不能乖乖地当好他的废物呢?那样明明不是很好么?
为什么,忽然就变了呢?
齐铭有一句话说得不错,为了当好谢家的乖儿子,谢折衣已经付出了太多。
谢折衣还记得,在他和乐宴平的身份刚被现的时候,有很多人让他要记得感恩。
【谢家愿意把你留下来,让你不用回去那个倒霉透顶的家里已经很仁至义尽了。所以,以后记得安份点,不属于你的东西别去肖想。】
谢折衣其实也知道这点,可是凭什么呢?
为了能让谢辰满意,他在这个独裁者的控制下努力了那么多年,凭什么只靠一张轻飘飘的亲子鉴定就要他全部放弃。
谢折衣无法接受,他付出了这么多才得到的东西,绝对不能就这样被人夺走。
所以乐宴平,要怪就怪那两个人吧。
明明都已经断绝关系了,为什么要后悔呢?
或者就怪你自己吧?
为什么产生价值,为什么要让谢辰动摇?
谢折衣情不自禁捏紧的手指骨节用力到了泛白,而齐铭只是眯着眼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他,许久才问道:
“你打算怎么做?”
“恕我直言,我并不觉得乐宴平本人有想要回来的打算。毕竟他可是连三千万都掏了的。”
“我知道,他当然不会想回来。”
现在这世上估计也就只有那两个人看不清这点,还在把乐宴平当成他们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存在。
但有的时候,不是乐宴平不想回来就能不回来的,毕竟在谢辰上面,还有着一个谢老爷子。
“我并不打算做什么,就是想要送他一份礼物罢了。”
“毕竟,如果他们是因为乐宴平的价值而动摇,那只要让这个价值消失就可以了吧。”
闻言,齐铭笑了起来:“既然这样,那我来帮你一把吧。毕竟游戏就是要玩得大一些,才有意思不是么?”
谢折衣:“那我就先谢过齐少了。不过说起来,我好像从来没问过你为什么要帮我?”
齐铭没有回答,他只是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答非所问地道了一句,“你知道萧策是怎么评价我的么?”
“他说,我是个神经病。”
“而神经病做事,是不需要理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