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停地和我解释,他对江若薇绝无非分之想。
「我知道,没关系。
」
我平静地说。
将傅之洲的所有借口都堵在了口中。
又是这样,又是这种奇怪的若即若离感。
傅之洲皱紧眉心。
直到回了家,他仍觉得心中烦躁不堪,总觉得有什么东西他好像快抓不住了。
于是他从身后抱住我,缱绻地说,「心愉,我知道最近我有些做的不好的地方,但你要相信,我是爱你的。
」
「我没有一天不在幻想我们未来的生活,幻想我们的孩子出世,你说,给他起个什么名字好呢?」
听他提到孩子,我的心中又是一痛。
傅之洲,我们的孩子早就没了啊,你却到现在都不知道。
如果你对我哪怕有对江若薇的半分上心,又怎会一直察觉不到呢?
不知不觉间我的泪水打湿了眼眶,傅之洲突然慌了。
「心愉,都是我不好,你别哭!
」
他为了补偿我,竟然为我推辞了工作,一直黏在我身边。
这是从前的我想都不敢想的。
他又问我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我顿了顿说,「我想去爬山,你答应过要补给我一个告白的。
」
当年,我和傅之洲在一起后,他答应我要给我一个正式的告白。
他说,会在这座城市最高的地方向我宣告他的爱意。
可婚后他却总是以工作忙为理由推辞。
我知道,他不是不想说,只是不想对除了江若薇外的其他人说。
现在,我想在临走前听听那句迟来的告白。
就当圆了宋心愉二十岁的一个梦。
傅之洲满口答应,收拾好行李开车带我来到了山脚下。
可就在我们即将启程时,他的电话响了起来。
接通后没多久,他便露出犹豫的神色。
很快,他开口道,「抱歉心愉,我。。。。。。」
「又去不了了,是吗?」
我打断他。
脸上的表情平静如水。
傅之洲强忍心中异样的不安感,点了点头。
然后就头也不回地抛下我。
「傅之洲,真的非去不可吗?」
我突然叫住他。
傅之洲顿了顿,却没有停下脚步,像是迫不及待地去奔赴一场伟大的爱恋之约。
看着他的背影,我突然觉得好没劲。
当年许下承诺的人已经变了心,只有轻易就信了的人在苦苦等待。
我独自一人爬上了山,任由毒辣的太阳打在身上,任由自己大汗淋漓。
直到登上山顶,俯视着芸芸众生。
我大喊着,宋心愉,你一定要自己爱自己!
即便没有任何人爱你,你也要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