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洪又说道。
“常侍真会说笑,我岂敢挑剔,实在是两个儿子不成气候!”
卫寰嘴上说着,心头却也知道,自己内心这点想法怎么瞒得过长期服侍皇帝的张洪。
这可是揣摩圣意的高手!
更何况自己那点小心思。
“北阳公谦虚得很!要是看上朝中哪位大员家的姑娘,倒不妨让咱做个媒!”张洪嘴角带着笑意。
“哎呀!那简直是求之不得,求之不得啊!卫寰先行谢过!”
卫寰说着,又跑去房间里,拿出一包东西递给张洪。
“常侍大恩,卫寰先行谢过!”
“北阳公,你这是要把咱架在火上烤么?咱要是收了,要是食言,岂不是让北阳公笑话!”
张洪笑着,却很自然地接下了东西。
“常侍,能有您一句话,那就是我卫寰的无上光荣啊!我真是感激不尽!”
朝中大臣,张洪主动开口做媒的,还真是少。
不论真假,卫寰都必须得表明自己感谢的态度。
宦官未必能帮人成事,但要坏别人事,那简直太容易了。
所以卫寰可以得罪皇帝,皇帝有容人之量。
但却不能得罪张洪,张洪是小心眼,可容不下别人的半点不敬。
这就是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
“哈哈!”张洪显然很受用,“既然做媒,那北阳公爱女呢?不知许配了哪家王侯公子?要不要咱也做媒?”
“回常侍,这正是我头疼之处!”
卫寰轻轻叹气道。
“头疼?为何?”
张洪品了一口茶。
“都怪我,在犬女幼时,闲着无事,教了她一些浅易文字,略通文墨!”
“北阳公三儿一女,又是小女,宠些那也正常,北阳公好耐性!”
张洪不免也吹捧两句。
“唉!常侍所言极是,她自幼丧母,我桑妻,说她是老夫是心肝,那也一点不为过啊!”
“咱明白,北阳公对夫人一往情深,那是将对夫人的情感全部倾注在女儿身上,咱佩服得很!”
卫寰夫人邓氏,两人育有三男一女,可惜在生下卫瑾不久后便病逝,这也是卫寰的心头之痛。
“那为何还待字闺中呢?”
张洪没有娶过媳妇,当然有些情感是无法共鸣的,便岔开话题。
“常侍啊!凡有提亲的,小女都要出题考人家的才华!若是回答无法让小女满意,小女便置之不理!被我逼得急了,便茶饭不思,我,我,嗐!”
卫寰长长地叹息一声。
“哦?是什么样题?我大景朝难道还没人对得上么?”
张洪倒是很有兴趣。
“唉!那些题匪夷所思,一会让写赋,一会让写诗,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啊!”
“这还真是难啊!要让一个从来没有谋面的人写她喜欢的诗赋,那确实不易!”
“这正是我忧愁的地方,都怪我对她太过娇纵,以至于如今连我这老父亲的话都不听,我思来想去,也找不到好办法!”
“北阳公,我看出题不过是令爱不想出嫁的借口,也就是没看上!北阳公以为呢?”
“常侍,真不是借口,嗐!您也知道,我家这门槛不说被踏破,但也差不多了,我也想早点把她嫁出去!”
卫寰一脸的无奈。
“别急,别急!”张洪摸了摸没有胡须的下巴,“令爱琴棋书画无一不通,又喜欢诗赋,那确实要找一个门当户对的人,大景朝如此之大,总会有适合的人选的!”
“谢常侍吉言!”卫寰拱了拱手。
“时候也差不多,那咱就告辞了,还得回去向皇上复命呢!”张洪站起身。
“常侍慢走!”要回去复命,卫寰当然不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