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又偏偏是她,把他一颗心偷走了,拿在手中随意把玩,丝毫不在乎他的死活。
他一定是上辈子欠她的。
“那,那这么僵着,也不是事儿呀。”沈浮白无奈道。
上次的事暴露后,徐敏冬被冠上“偷盗”的罪名,给徐家人狠狠上了一课,最近把她关在家中反省,几乎不让她出门了。
至于丢脸丢大发的宋贝贝,她把一切罪名推给了徐敏冬,宋家人气得要命,三番两次想上徐家讨回公道,都被她拦住了。
或许慑于陆越棠的强大压力,她不敢再乱来了。
局面反而出现一种诡异的和谐。
陆越棠转动手中钢笔,在屋中反复踱步,思虑良久后道:“要不,你去替我探探她的口风?”
“也好。”
沈浮白接下这沉甸甸的任务。
但也恰好有个现成的机会。
胡藕花帮谢顾峙去药店拿中草药,一两公里的路,她不想浪费钱就提着药往回走,遇到了外出办公的沈浮白。
他跟上峰请一个小时假后,就从大卡车跳下,走到胡藕花身边。
“藕花妹子……”
胡藕花见是他,便停下了脚步,笑着跟他打招呼。
“还真巧了。”她笑着打趣。
可不是嘛。
这京市就这么大,谢老的家距军区也不是特别远,路上遇到也不稀奇。
他从她手中接过药包,笑道:“走吧,送你回家,顺道叙叙旧。”
胡藕花笑笑没说话。
两人就一路闲聊了起来。
可沈浮白找了几次机会,想把话题往陆越棠身上引,都被她巧妙地避开了,硬是找不到合适的切入口。
眼看着就要到了。
他心下一着急,单刀直入道:“你对咱陆哥不能生这件事儿,有什么想法呢?”
不能生?
那她肚子里的崽是啥?
胡藕花停下脚步,看向沈浮白道:“若是旁人问我,我自然是不会说的,既然是沈大哥自己人,我就直说吧。”
她这态度,令沈浮白有点迫切想知道她的答案。
“按道理说,女方不能生,男人肯定是不会要的。但陆团长不一样,他模样儿好,家世好,能力强,光这些外在赋能,想嫁他的女人趋之若鹜。”
“但旁人心里都清楚,两口子要天长地久,女人要耐得住寂寞,要受得住流言蜚语,还要忍受丈夫一方时有时无的揣测和猜疑,是很难很难的。”
胡藕花活到最后,当然也知道世界上有一种婚姻叫:丁克。
那是一种极其新潮的主张。
但很多夫妻走到最后,拖到妻子不能生,自己又在外头拖家带口的。
男人不能生,反而根治了他打野的心。
好事儿啊。
“那,那你怎么想的呢?”沈浮白急切问。
这一问显得过于着急了。
胡藕花心中不免生疑,嘴上便道:“他能不能生,与我无关,反正我肯定会有自己的孩子。”
说完,她笑着从沈浮白手中接过药,跟他道别后就回去了。
沈浮白带着这个答案回去了。
“说来说去,她还是嫌弃老子!”陆越棠气得摔了搪瓷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