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假的第一天,林钦舟睡到12点才醒,房间里当然只剩下他一个人,林钦舟有点不想起来,用手机给秦越打了个电话。
三分钟后,木楼梯响起嘎吱嘎吱的脚步声,林钦舟在床上滚了一圈,将自己藏进被子里。
房门很快被推开,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停在床边,有人轻轻坐下来。
林钦舟还蒙着被子,悄悄靠过去,然后将被子一掀,兜头将秦越一块儿罩了进去:“哥!”
密不透风的狭窄空间里,两人被迫靠得很近,秦越身上淡淡的香皂味丝丝缕缕地钻入林钦舟的鼻子里,像一根根无形的线,将他紧紧缠绕起来,让他无处可逃。
林钦舟很奇怪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想到这样一个比喻,但难以否认的事他因为这个比喻而脸红心跳。
莫名其妙有些臊,更多的是无所适从。他又想起了昨天晚上在浴室的事情,有点不太敢看他哥,一把将被子掀开,然后自己又钻了进去。
秦越却对他内心的想法一无所知,看他又打算赖床,就伸手将人挖出来,手掌不小心摸到林钦舟的脖子。后者反应很大地打了个激灵,秦越愣了愣,忽然想起来:“刚刚在洗菜,手是不是有点凉?”
林钦舟红着脸:“昂。”
“抱歉。”
“没关系。”林钦舟心虚地眨了眨眼。
秦越摸了把他脑袋,从抽屉里翻出一双白色的短袜,坐在床边给他穿。
第47章
这是去年市打折时候秦越买的,袜口上印着水果的图案,每双都不一样,秦越给林钦舟穿的这双印的是草莓。
后者本来嫌这袜子丑,说什么都不肯穿,秦越就自己穿了,结果第二天林钦舟又别别扭扭地问他:“哥,那个水果袜子在哪儿,我又想穿了……”
小少爷的心就像珊瑚屿七八月的天气,说变就变。最后的结果就是两个人各自穿了两双。
“哥,你还在穿这个袜子吗?”林钦舟像毛毛虫一样,扭来扭去,轻轻扭出小半个身体。秦越抬起腿,给他看了下自己的脚。
白色的短袜,袜口印着一只黄色的菠萝。
林钦舟坑坑坑笑起来:“说实话,真的挺丑的。”
“谁还看你袜子长什么样,能穿就行,而且1块钱4双你还想让它给你绣朵花上去?”
林钦舟坑坑坑得更厉害:“绣朵花更丑。”他黏秦越,“哥,你这样一点都不仙。”
“仙什么?”等给林钦舟穿上袜子后,秦越再抓住他的脚踝帮他套裤子。
林钦舟就这么认认真真看着眼前的人,秦越抓着他脚踝的力道不大,这样的动作以前生过无数回,秦越经常帮他穿衣服、脱衣服,但林钦舟从来没有那么认真地看过他哥给他做这些事。
“仙女啊。”他说,“哥你这样一点都不仙女。”
秦越一点都听不懂他这个形容,反而记起小时候被认成女生的窘事,朝林钦舟扬了扬拳头:“小心我揍你。”
“坑坑坑……”林钦舟坏掉的心脏扑通扑通乱跳,秦越已经给他套好裤子,把他从被子里挖出来,“好了,去洗脸刷牙,姥姥还等着你下去吃午饭。”
珊瑚屿的夏季多台风,自从那天的大暴雨之后,天气一直不怎么好,接连三个风球在向东城逼近,其中两个看走势会从珊瑚屿正面登6,一年一度的音乐节也在大风大雨中草草结束。
林钦舟都没来得及看,不过他喜欢的飞筝乐队今年没有过来,所以也就没觉得多少遗憾。反正音乐节年念都有。
天气实在糟糕,游客们几乎出不了门,吃住都在民宿,秦越和姥姥要搞定二三十号人的一日三餐,比平时更忙了。
林钦舟倒是快清闲出毛病。他不是不想帮忙,而是十指没沾过阳春水,想帮忙也无从帮起。
这天中午他自告奋勇帮秦越切西红柿,结果差点切掉自己手指,秦越被他吓个半死,提着他后颈把人从厨房扔了出去,让他哪凉快哪待着去。
最后林钦舟冒雨去了隔壁大头家,因为大头说有好东西给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