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没毕业的他,还学人家大老板玩股票。
最后把钱亏了个精光,才装模作样的回了老家,开了个饭店,他又眼高手低,看不上那点钱,哪里能踏实经营,生意自然不好。
毕竟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而任若初则因为他们无力带两个孩子,出生后就被他们丢在了老家,跟着爷爷奶奶生活。
这么多年留守在家,他们自然跟任若初有些生疏,和朝夕相处的任鑫龙更亲近。
爷爷是老教师,教了一辈子书。
在他退休后全力培养下,任若初品学兼优,文质彬彬的,又长得好,小女孩非常喜欢,为了他争风吃醋,上杆子倒追,整天往家里跑。
他爷爷因这事儿乐的合不拢嘴,他才十二岁,就要他选择一个小媳妇儿,早点儿结婚。
各方面近乎完美的任二郎,让任大郎相形见绌。
在女人方面,更是一个涝死,一个旱死。
嫉妒使人面目全非。
任鑫龙就这样把他当成了眼中钉,肉中刺。
张秀凤又急又怒,扯着嗓门儿怒斥道:“你这孩子,咋这么不懂事儿呢?”
“你这样得理不饶人,你哥坐了牢,以后谁还愿意嫁给他?让他一辈子打光棍儿吗?”
任若初沉声道:“打光棍更好!谁嫁给他谁找死!省的害了人家闺女!”
一旁憋着气,一直不吭声的任建发,闻言终于怒不可遏,上来就要去打!
还好被几个邻居拦住,只能一边挣扎,一边脸红脖子粗的骂道:“马勒戈壁的,你再说一遍!”
“任若初!老子告诉你,赶紧给我写谅解书!”
“你哥真要坐了牢,你也给老子滚!老子从今以后就当没你这个儿子!”
任若初看了眼胸前的斜挎包,确定手机一直在录像,冷哼一声道:“杀人偿命,伤人判刑,他拿刀往死里砍我,我凭什么谅解他?”
“这个案子我已经交给律师全权代理,所有录像、照片、诊断证明、鉴定证明等证据,还有任鑫龙的死亡威胁录音,全都准备齐全。”
“而且我已经联系了媒体,很快你们就会上新闻。”
“想谅解他?想让他从轻处罚?没门儿!”
“盗窃罪,持刀故意伤人罪,让他乖乖在里面坐牢吧!”
任建发闻言,更是目眦欲裂,恨不得上前撕碎了他。
但有好几个人拦着,只能指着骂道:“那你就给我滚!从今以后别再回来,死在外边都没管你!”
任若初毫不示弱,沉声道:“走进走!你们这样的父母,不要也罢!”
“但先说好,这是你们要跟我断绝关系的,以后老了别找我!”
任若初知道,断绝关系是不可能的。
即便白纸黑字,双方签字按手印,法律都不会支持。
但这没关系,他只需要站在道德制高点就好。
将来有的是法子对付他们。
尤其是那个任鑫龙,这一次,他也要毁了他的一辈子,出狱后也不放过他。
任建发怒火飙升,直接道:“老子真是白养你了,放心,老子老了也不用你管,你死在外边也跟我们没关系,没你这个儿子!”
任若初冷哼一声道:“养我?从我小时候吃奶粉,到上学的吃穿用,都是我爷爷教书、奶奶种地、放羊换来的,你一年回来一次,除了对我哼鼻子瞪眼,管过我什么?”
“爷爷奶奶辛苦节俭一辈子,攒了整整十二万,本想留着给我上大学用,最后也被你拿走,给你大儿子买房凑首付了。”
“我上大学这三年,学费是我暑假打工挣的,生活费是我的奖学金和兼职赚来的。”
“我在外面为了吃饭、学习,给人家发传单,端盘子,打扫卫生,当家教。”
“为了三十块钱,下着大暴雨去小区挨家挨户贴小广告,被人家追着骂,淋了一天的雨,人家老板看我跟个落汤鸡似的可怜,都知道多给我十块钱。”
“你们呢?不给钱就算了,还跟我要钱,还他妈偷我攒的学费!”
“在东北零下二三十度的天,三年了,羽绒服我都没买过,穿的都是几十块买的棉服,冻得我得了鼻炎,还落下了咳嗽的病根。”
“任鑫龙呢?在家好吃懒做,大鱼大肉,抽烟喝酒打麻将,一个月花三四千!过年还他妈跟我一个学生要钱相亲!”
“还有,我受伤住院两个月,你们管过我吗?你们是交了治疗费,还是有照顾过我一天?每次去了医院,除了卖惨,除了威胁我,逼我撤案,你们还干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