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着妇人让开了路,贴心道:“婶子,别急,等会儿车就来了,然后,我们先去茶楼,吃点儿点心,喝点儿好茶,就当给您赔罪了。不然,你这医馆也不去,钱也不要的,我们多过意不去。”
妇人眼睁睁地看着那马车疾驰而去,面容僵硬了一瞬。
过意,谁要你过意得去了?我是自愿的!
她呵呵一笑,突然觉得财物两空,青梅酱跑了,自己钱半分也没捞着。早知道就让姑娘赔钱了!
而且那姑娘一脸关切的问长问短,“婶子,你家住哪啊?从哪来啊?这回要去探的什么亲?打算住几天啊,你告诉我地址,我有空登门道歉。”
她随便胡扯了几句,觉得再问下去都要穿帮了,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有种被人监视的感觉。
一辆马车驶来,她连忙招了招手,马车“吁”的一声停下,她佯装着一瘸一拐地上了车,“姑娘啊,我事挺急的,就不等你的马车了!”
说完,催促车夫离去。
南安意摇了摇头,满身的补丁,坐马车?也真舍得下钱。
真是的,连装穷也不会。
就是可惜了,大庭广众之下,不能把人打晕了劫走,审个明白。
南安意到茶楼的时候,范平方等在门外,看见她,迎了上来,“姑娘,没事吧?”
他听小五说起的时候,就觉得事情有蹊跷,便点了数后,让小五去卸车了,自己在门口等着。
南安意笑了笑,“没事,范叔,我们还是当心点,看来有点惹人眼红了,以后,小五迎来运往的时候,最好多带几个人。也叫那些茶馆的掌柜们小心点儿。”
范平方点了点头,看来,得招两个打手护送车辆了,他可不希望青梅酱在他这儿丢了,辜负了姑娘的信任。
……
东边那户人家的女子,气色又好了许多,面上不再是苍白的颜色,而是带上了微微的红润,身上的也不再是素衣,而是明亮的妃色,衬得整个人精神了许多。
南安意给她补了些药,忍不住夸了句:“夫人,您今天真漂亮。”
女子微微一笑,如鲜花般绚烂,“是大夫医术了得。”
南安意从背篓里拿了个布袋,“不知夫人的食欲好些了没,这是我做的溜溜梅,夫人没胃口的时候,可以吃几颗,酸甜酸甜的,解腻又开胃。”
女子嘴角又扬了扬,示意婢女收下,“用了大夫的法子,已经好多了。”
她话题一转,突然道:“大夫成亲了吧?”
南安意不知话题怎么就引到了上面,但还是道:“成亲了。”
女子指了指旁边的长椅,上面放着几许布匹,都是好人家用的锦缎、软烟罗和绸缎。
颜色是明媚的芙蓉色,烟罗紫……
让人忍不住想要摸一摸。
女子道:“这些都是小儿买来的,说我素色的衣服多,挑不出几件亮色的,便买了来。大夫喜欢的话,挑两匹回去送给夫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