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元富:“不知道啊,我也在找他,说出去如厕,半晌没回来。”
王元富一共就请江术吃过两次饭,两次都出状况,还都被谢凤林撞见。
他十分后悔,下次有事要求江术,还是直接送礼吧。
谢凤林皱眉。
王元富:“……将,将军,我真的不知道。江大人会不会是迷路了?”
谢凤林才不信上个茅房还会迷路,她推开门,从外面随便抓了一个小丫头进来,问她有没有见到江术。
小丫头吓得瑟瑟发抖,一个劲儿摇头。
“将军,夫人,您先别急,我去茅厕看一看。”王元富说。
谢凤林颔首,“我去别的地方找找。”
二人于是分头去找,谢凤林不用进雅间,在窗边听听便知里面是什么人,感觉江术不会在里面,她于是去了后院。
刚到后院,就见一个清瘦身影从后面的小楼里出来,低着头朝这边走。
江术看见谢凤林,吓得站在原地,退也不是,进也不是。
当真跟偷偷逛青楼被夫人抓包的男人没什么两样。
正好这时王元富也找过来,看见后院里的二人,不由一愣。
“找到就好找到就好。”他干笑两声,心说世子面上看着不近女色,竟然偷偷摸到明月阁后院。
还被谢将军抓了个正着。
虽然谢将军和他不是真夫妻,但未必就不生气。
女人吃醋的
时候好吓人的。
“夫人,我……”江术终于走上前,叫了谢凤林一声,“我们回家再说吧。”
谢凤林指了指他身后的小楼,“那是什么地方?”
江术声若蚊呐,“那是晓月姑娘的绣楼。”
谢凤林;“晓月姑娘?”
她没压低声音,这下王元富也听到了,他心说世子真是本事不小,竟然能进晓月姑娘的绣楼。怪不得晓月姑娘今晚说嗓子不好,只唱了两首呢,原来是来陪江术,啧啧……
“夫,夫人……”江术拉了下谢凤林的衣袖,“回去再说吧。”
王元富:“……”这时候知道丢人了。
谢凤林看了眼一旁瞧热闹的王元富,点头,转身往外走。
江术跟在后面,他在想一会儿要怎么和谢凤林交代,他不介意把所有事情告诉她,但那样她还会留在自己身边么?
在戚珩洲和诚哥老之间选,她会选戚珩洲,那在自己和戚珩洲之间选呢?
他不需要她为自己做什么?
他只是不想让她离开。
直到坐上马车,谢凤林都未发一言,江术也不敢说话。
马车内,二人又是相对而坐,对方的一举一动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江术时不时瞄谢凤林一眼,等着她审问。
谁知等了片刻,她开口的第一句竟然是,“晓月好看么?”
“啊?”江术愣了下,“好看。”
“今年也该有三十了吧。”谢凤林含笑打量一眼江术,“原来夫君喜欢年纪大的?”
“不不不……”江术
忙解释,“不是夫人想的那样。”
“哦?”谢凤林见江术耳朵尖又红了,心情莫名有点好,姿态放松地抱着手臂等待下文。
“我,我要去如厕,有个小丫头来说,晓月姑娘有要事见我,我好奇是什么事,就随她去了后面。”江术解释道,他这番话句句属实,就算谢凤林早就在明月阁内,也找不出破绽。
“她找你什么事?”谢凤林问。
江术:“她和我说我们光禄寺卿刘大人和人商议,要弹劾程党官员。”此话也是真的,他看向谢凤林,神色坦然。
谢凤林皱眉,“刘常吉?”因为江术是光禄寺的,谢凤林也多少打听了下光禄寺的官员们。
这位刘大人当年乃是探花郎,入仕后,一路高升,中间不知出了什么问题,杭州知府任满后进了没什么前途的光禄寺,在光禄寺呆了十年,能力平平,无功无过,看起来和江文铮有点像,但江文铮是速来如此,几十年如一日,刘常吉则是这十年才开始收起锋芒。
“是,”江术点头。
“她为什么要和你说这个?”谢凤林问。
江术想了想,“大概是在试探我,还有我父亲。”
谢凤林不解。
江术解释道:“我和夫人成亲,朝中有些人觉得一定没有表面上这么简单,有些人甚至怀疑我们家是程阁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