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谢凤林抬抬下巴,“是怕他关键时刻病倒了,给我添乱。”
江术偏头笑起来,脸颊泛起好看的粉。
“心肺虚弱,调养的方子还是得继续吃。”云禾道:“这几日一定没休息好,得赶紧好好睡一觉了。”
谢凤林道:“这恐怕有点难。”
云禾收回手,轻轻叹了口气,“反正多保重,不可劳累。”
江术颔首。
云禾又进里间看了看程芙,见她状态稳定下来了,便先回云济堂去给谢凤林取外敷的药膏。
程宗怀仍在屋外站着,谢凤林走过去道:“太后让皇后回宫去。”
程宗怀却问道:“宫里现在什么情况?”
“只有二十多名叛军,已被林将军率人尽数剿杀。”谢凤林说。
“这么说,梁王在宫里的内应都处理干净了?”程宗怀又问。
谢凤林摇头,“这就不好说了。”她顿了顿,“宫里那么多人,一时半会恐怕难以查清。”
谢凤林见他沉默迟疑,自顾自道:“我看皇后身体虚弱无法下床,不如派人回宫说一声,先让她在这儿休息一碗吧。”
程宗怀微讶,看向谢凤林,他猜不透她让程芙留下的目的。
谢凤林坦然与他对视,“怎么?您就不心疼自己的女儿么?”
程宗怀闻言,心下一痛,他怎么能不心疼?
都怪自己,计划不周,害了她。
他点了点头,“多谢谢将军了。”
与此同时,江术则将两位公主和魏王叫到了
花厅外。
“祝太后让三位殿下速速回宫。”江术道。
清河公主道:“宫里危机四伏,我不太敢回去,而且今日死了那么多人,怪瘆得慌。”
魏王迟疑道:“本王也不敢回去,但王妃还在宫里。”他顿了顿,“这可如何是好?”
“有什么好怕的,戚宁山已经死了。”长公主道:“谁会害我们?”
江术微笑道:“现在局势莫测,三位殿下还是小心为上。太后已让自家内侄领了禁军统领一职。”
“太后她……”长公主寻思片刻,祝太后若想把持朝政,很有可能对付他们,对外就说他们与戚宁山相互勾结。
“有没有办法把王妃接出来?”魏王问道。
江术颔首,“不难,魏王装病,我们便有理由让王妃出来探望。”
于是魏王回花厅时,被台阶绊了一跤,扭了脚。
谢凤林便让人进宫送信,就说皇后和魏王都无法走动,今晚便留在国公府休息,还要把魏王妃也接出来。
祝太后大怒,派了柳嬷嬷到国公府打探情况。
她现在只能信任柳嬷嬷了,因为李嬷嬷下午被殿外的叛军一剑捅死了。
柳嬷嬷到了国公府,先去看了看皇后,又去探望魏王。
魏王坐在榻上,脚踝处被包扎起来。
他看向柳嬷嬷,微微蹙眉,回想了下,“本王好像在哪儿见过这位嬷嬷?”
江术陪柳嬷嬷一同过来的,他道:“这位是太后身边的柳嬷嬷,来探望王爷的伤势。”
“哦
,想起来了。”魏王一拍额头,“当初是您去太医院帮王妃请的太医。”
柳嬷嬷一笑,“不过听李才人吩咐,帮忙跑个腿罢了。”她一面说,一面悄无声息地摸了摸腰间藏着的匕首。
江术有些茫然,看看魏王,又看看柳嬷嬷。
魏王则将眼神转向江术,再次仔细端详他,“是我想的那样吗?”
江术不料魏王这么快就猜到了,还直接问了出来,一时不知作何反应。
柳嬷嬷则严阵以待,盯着魏王神色。
魏王笑起来,“如果真是那样,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