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朝年比傅岁岁大十岁,他十六岁的时候就经常坐在床边给傅岁岁讲故事了。
许应想了想,皱眉摇头,“算了。”
他现在又不是小孩子了。
三十一岁的男人晚上睡觉还要听故事,说出去要被人笑话的。
傅朝年缓声,“我会保密的,许老师可以放心。”
许应抬眸看他一眼,心说这人会读心术吗?
“真的不想尝试一下?可以帮助睡眠,这在心理学上有依据的。”傅朝年顶着他那张脸,再次出深夜诱惑邀请。
许应:“……”
许应没禁住诱惑。
再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重新躺回在二楼卧室的床上了。
家里还没添置椅子,于是傅朝年就坐在他的手边,过软的床垫自然塌陷下去了一角,生动地具象化了这人的存在感。
“那我开始了,许老师。”
床头开着一盏亮度很低的人台灯,傅朝年迎着灯光,虽然体型宽阔却显得整个人格外柔和,他低头望着许应。
许应后知后觉地眨了下眼。
情况展到这个地步是他完全没有预想到的,甚至有点荒谬。
傅朝年抬手,温热的手心轻轻覆上他的眼睛,许应配合地闭上眼。
然后,他就听到了傅律师讲故事的声音,声音轻柔而缓慢。
他讲的故事也不是脍炙人口的那些童话和寓言故事,那才是真的用来哄小孩的。傅律师给人的感觉更是像一位声音低缓而带有一点点沙哑磁性的电台主播,经过他口中的文字神奇地拥有令人安心的力量。
在许应的记忆里,从来没有人像这样在睡前安静地给他讲过一个故事,哪怕是他的父母亲人,也没有。
傅朝年是第一个。
许应听着听着,有点浮躁的内心竟然真的一点一点平静了下来,他有了困意,渐渐陷入了沉睡。
睡前他还缓缓浮现出了一个疑问:傅律师这样,打官司的时候真的能起到威慑作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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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许应醒来,空荡荡的卧室令他感到十分陌生。
他缓了几秒,意识到自己昨天搬到了新家。傅朝年当然也已经不在他房间里了,猫倒是还在。
许应洗漱完下楼,现毯子在沙上叠得整整齐齐,而傅朝年竟然在厨房做早餐。
他有些诧异自己竟然这么快就看到了傅律师下厨的样子。
虽然不是西装革履,但此刻傅美人穿着睡衣在厨房忙碌的画面,确实很容易令人心动。
“许老师早。”傅朝年一看到他就笑起来,双手撑着台面问:“睡得还好吗?”
许应掐了下喉结,跟他说早,“挺好的。”
“那就好,看来故事疗效不错。”
许应夸傅朝年故事讲得好,声音也好听。
“那看来许老师不光是颜控。”傅朝年挑了下眉,有点得意的语气,“早餐马上好了,许老师来搭把手?”
他是客人,许应才是主人,让客人又是讲故事哄睡又是做早饭许应已经很不好意思了,于是赶紧过去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