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女士很快就再次回复过来。
-宋女士:好,回来的话记得提前和妈妈说,妈妈好准备你喜欢吃的菜。
-宋女士:还有你那个对象,他有什么喜欢吃的吗?有没有忌口。
这大概是多年来许应第一次没一口咬死地拒绝她,而是留了转圜的余地,所以宋女士似乎认定了许应会回去,消息回复很快,隐约有点兴奋。
这回许应看手机的时候没有避开傅朝年,傅朝年垂眼看完了说:“我没忌口。”
许应就回了句:他没有
-宋女士:那妈妈到时候做红烧肉,你最爱吃那个了,你们一起吃。
“你爱吃红烧肉?”
傅朝年愣了下,那为什么在市他要买五花肉的时候,许应没让,说不吃。
“小时候爱吃。”许应淡声说。
他已经很多年没怎么吃红烧肉了,现在也谈不上有什么爱吃或者不爱吃的菜,能吃饱就行。
但许应没有跟宋女士说这些,只是回了个“嗯”字,就收起了手机,闭上眼睛在傅朝年怀里靠了会儿。
今天几句对话看起来简短,却是这一年来许应和宋女士交流最多的一次。
但因为昨天刚爆宣泄过,所以许应今天的情绪起伏没那么大,只是心里还稍微有点乱。
许应没说话,傅朝年也就没说话,他只是长臂一伸把沙角落的猫崽子抱了过来,塞到了许应怀里。
踢踢睡得有点懵,突然换了个窝也没什么反应,何况许应是亲爸,许应伸手摸猫,它在许应手上舔了舔,团成团继续睡了。
许应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柔软的毛,突然想到什么,睁开眼问:“你过敏怎么样了?”
“不知道。”
傅朝年也挺奇怪的,他有时候会过敏,有时候不会,如果觉得有点痒了就吃两片药,一直没什么大碍。
他每天都和踢踢接触,最近两天身上却没什么反应,傅朝年笑着说:“感觉快脱敏了。”
许应心道还真让他治好了,“那就行。”
傅朝年还想再说什么,手机突然响了,是傅岁岁的电话,他接起来,“现在就下课了?”
傅朝年看了眼时间,四点半,和傅岁岁平时下课时间对不上,他问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呀,声乐课上了半节,我们老师接个电话突然就跑了。”傅岁岁在那边问:“哥你大概什么时候到啊?时间久的话我和同学去奶茶店待会儿。”
“要半个多小时,我现在过去。”傅朝年说着就起身。
许应自然而然要从他怀里离开,背后失去温暖可靠的热源,他顿时感觉空落落的。
“许应哥哥呢?”傅岁岁在电话那边大着嗓门喊:“哥,许应哥哥在你旁边吗?”
“他在。”
傅朝年说完看向许应,许应也隐约听到了一点声音,他有些疑惑,口型问:怎么了?
傅朝年直接开了免提,眉眼含笑:“你许应哥哥能听见,有话就说。”
“真的?”傅岁岁显然有点兴奋,“许应哥哥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我哥说你今晚不来,为什么呀?我和爸爸妈妈他们都很想见你、跟你一起吃饭呢!”
小姑娘嗓音清透,许应听着她的声音仿佛能看到她古灵精怪的模样。
他笑了下说:“今晚有事,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