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朝年看着他笑。
“…对了,柒柒送我们的那对玩偶呢?没弄丢吧。”许应有些生硬地转移话题。
这个“对了”,在很多对话里都很精髓。
“没丢,别人的祝福我怎么会弄丢。”傅朝年深看他一眼,对许应这种转移话题的行为不作评价。
他从装漫画的纸袋里拿出来给许应,捧在手心双手上供:“保证一根头丝都没少,请许老师检查。”
许应说他幼稚,这种玩偶哪来的头,不过做工确实很精细,两个Q版的古风小人,一黑衣一白衣,靠在一起并排坐着,都叉着个“v”字形的腿,看起来有点呆呆笨笨的,但很可爱。
“回家之后挂车钥匙上。”许应说。
傅朝年:“一人一个?”
许应:“一人一个。”
也就是他们来上江没有带车钥匙,否则现在就挂上了,许应把玩偶放回纸袋子里,不经意间瞥到了里面的某个漫画封面,他捏了下热的耳根,“把你的漫画藏好点。”
傅朝年认真纠正:“是我们的漫画。”
许应懒得搭理他。
回到酒店,八楼的电梯门一打开,走廊幽暗,地上厚厚的一层地毯将两人的脚步声吞没大半,他们肩靠着肩,离得近,彼此呼吸听起来就更明显。
很奇怪,许应还没和傅律师进房间呢,现在就已经开始感觉到了有无边的暧昧与悸动在蔓延。
徐宁就在他们隔壁房间,许应先去敲了他的门,里面没人响应,的微信也没人回,估计这会儿在睡觉。
许应转头和懒洋洋靠着隔壁房门等他的傅律师对上视线,摸了下鼻尖。
傅朝年眸光幽深:“敲完了?”
“敲完了。”
话音落地,许应就被傅朝年抓着衣服领口一把拽进了房间里。
许应背靠着房门刚抬起头,傅律师的吻就狂风暴雨般地落了下来。
“唔……”
一纸袋的漫画散落在脚边,他被傅律师抱到了门口的鞋柜上,脖子上的丝带也被傅朝年用牙齿咬住后拉散,密密麻麻的吻跟着落下,绸缎衬衫本来就有一点凉,又不贴身,很快就滑落在地,只剩下一条丝带挂在脖子上一直垂到小腹的位置,在纤细的腰肢前摇摇欲坠。
“傅朝年……”许应有点受不住了,他仰着头,轻喘着推了推傅律师的脸,指尖将他身上的酒红色衬衫抓出两个漩涡,嗓音有些断续:“你先、先停。”
傅朝年这才听话地停下,抬起头来看着许应,大手摁着许应的后脑让他俯身与自己额头相贴,呼吸很重,但嗓音却是十分轻柔的,听起来缠缠绵绵的很是动人,隐约还掺杂着那么一点思念与委屈:“可是今天都没有好好亲过,许老师不愿意吗?”
傅律师这样,刚得到喘息机会的许应一下子就心软了,他吻了下傅律师的眼睛,说没有不愿意。
“我想洗澡。”许应摸了摸他的头,轻声说。
两个人在外面将近一整天,身上都出了点汗,许应不想让傅律师这样不管不顾地亲他,于是他从鞋柜上跳下来,到行李箱里拿了换洗衣裤,然后进了浴室。
傅朝年的目光全程追随着他,直到许应进了浴室,被磨砂玻璃挡住身影,傅朝年又看了几秒才堪堪收回视线。
这一次他没有死皮赖脸跟进去,因为昨晚闹的实在有点凶。他知道许应因为这几本漫画防了他一天,许应心里应该是不想的,所以傅朝年今天就只是想多亲亲许老师而已,不做别的。
傅朝年弯下腰把散落的漫画一本本捡起来,走到床边。
浴室内很快响起水声,傅朝年又往那边的磨砂玻璃上看了一眼,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形,但这不妨碍傅朝年能想象到许老师现在是什么样子。
他知道许应身上沾了水之后有多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