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直接送上门去,会不会后果有点严重?
许应想了想,觉得还是得再等等,忙完再说。
于是他定了定神,继续对着电脑敲键盘,整合病例,查论文,翻资料。
傅朝年在楼上等了会儿,却没等到一点动静,不甘心地走到楼梯口往下张望。
许老师还在一丝不苟地工作,傅朝年盯着他的背影几秒,偏了下头,有点气笑了。
看来这样欲拒还迎没有用,许老师好像不吃这一套,他还是得和以前一样主动出击才行。
傅朝年远远地瞟了眼沙上的漫画,磨了下牙。
许应原本打算今晚忙完就去找傅律师腻歪一下,结果人算不如天算,他直接在楼下睡着了。
最后还是傅律师把他抱回了床上,许应迷迷糊糊地靠在他怀里,说:“别生气了。”
傅朝年心软得不行,亲了亲他说:“没生气,我故意逗你的,睡吧。”
许应抱着他的脖子跟他亲吻,分开时嘴唇湿漉漉地问他:“那不做了吗?”
“等你忙完。”傅朝年皱眉,又亲了他一下,“怎么困了还想着这些?快闭眼睡觉,晚安。”
“好吧。”许应点了下头,心说明天也行。
主要刚才亲得他还挺有感觉、挺想继续下去的,但精神状态又实在是萎靡,万一真做了,做一半的时候他睡过去了怎么办?
第一次怎么也不能那么草率……
许应闭着眼睛,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想着这些,很快就在傅律师怀里睡了过去。
隔天,许应白天还惦记着晚上一定要跟傅律师真刀实枪的事情。
毕竟这都好几天了,他确实有点不想等了,当然也不想让傅律师就那么忍着,万一憋坏了怎么办?许应完全没有以后和傅律师柏拉图的打算。
而且徐宁曾经说过婚后性。生活是很重要的事,许应也这样认为。
最主要的是,许应也想。他不是和尚,平时不提就算了,可一旦提了起来,许应心底就有些隐晦的期待。
他打算晚上买点酒和蜡烛,和傅律师一起营造一下烛光晚餐的那种氛围,之后不管再做什么就都水到渠成了,也不至于感到很紧张,或许松弛一点会更快乐?
结果老天没长眼,医院晚上突然来了个中毒的小狗,急诊,许应要留下来加班。
他只能消息告诉傅朝年先睡,不用等自己了,说自己回去要凌晨一两点钟,而傅律师平时作息规律,许应不想让傅朝年干等。
傅朝年回了个好,说给他留了吧台的灯。
果然也不出许应所料,他回到家就快凌晨两点了。
许应进门时轻手轻脚的,借着吧台柔和的灯光换了鞋,然后弯腰一把抱住喵喵叫着扑过来的踢踢。
“嘘。”许应摸了摸踢踢,轻声安抚道:“爸爸要睡了,你也去睡。”
他把踢踢放到沙上,放轻脚步地上了二楼,楼上寂静无声的,许应想,傅律师应该是睡了。
许应到衣帽间拿了睡衣,打算先去浴室洗漱,却没想到刚打开浴室的门,就被人从身后一把抱住了腰。
许应吓了一跳,身体一僵,但在感受到熟悉的怀抱和气息后他就立刻放松了下来,扭头问:“我吵醒你了吗?”
“没有,我没睡,一直在等许老师。”傅朝年怀抱宽阔,微俯着身,将许应完全圈在怀里,亲吻他的耳朵和脸颊,以及脖颈,一下又一下的,若即若离,“今天加班累不累?”
“今天还好,就是盯着输液,不怎么累。”许应摇了下头,被他亲得有点痒,心跳也有点快,“你、不睡觉等我干什么?”
“你说呢?”傅朝年撒娇似的在他颈窝蹭了蹭,嗓音又轻又缓地说:“我今天从律所回来很早,浇了花,猫也喂了,快递我分类放在了架子上,整理得很好,衣服洗过晒过熨烫好挂起来了,做了大扫除,晚上还做了许老师喜欢吃的菜,等你回家……”
“可是许老师却没回来。”傅朝年有些失落地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