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爷
胡紫珠对着南安伯福身一礼。
南安伯沉声问:“你是何人?”
胡氏心惊肉跳地将胡紫珠拉到身后,“伯爷,这是妾身娘家的侄女紫珠,现在是望轩的贵妾。”
南安伯微微颔首,这才挪开了视线,“她与你年轻时倒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胡氏心虚不已,面上却笑道:“妾身也这么觉得,所以才格外怜惜这个孩子。”
扭打在一起的冯寻雁和孟望轩两人也都被丫鬟小厮们拉开了。
“爹。”
孟望轩的发冠都被打掉了,整个人看起来是十分狼狈。
他一向怵这个爹,这会儿规规矩矩作揖后就不敢说话了。
冯寻雁却是不惧南安伯严厉的目光,趁机告状:“公公,你来得正好。我好歹也是孟家明媒正娶的媳妇,是冯家的嫡长女。娘就算不喜欢我,想要扶持娘家侄女,也不该给我送避子汤吧?”
南安伯皱眉看向胡氏。
胡氏急忙道:“伯爷,都是李府医一时失误弄混了补药与避子汤的药方,妾身没想过害自己的孙儿啊!”
孟望轩也道:“爹,娘也不知道会这样,都怪那个庸医!”
冯寻雁拿起一幅画,又指了指姣姣,“还有夫君,公公瞧瞧他,这密室里头挂着的都是什么,还有她那个通房姣姣,可是与三皇子侧妃有几分相像。”
南安伯面色彻底沉了下来,以往这个儿子爱跟通房厮混也就罢了,但竟敢觊觎皇子的女人,还落人话柄,传出去,让皇上怎么看他们孟家?
孟望轩心虚地想要狡辩,却被南安伯直接踹了一脚。
“马上将你这些画处理掉,还有你那个通房,也处理掉!”
听到南安伯的话,姣姣瞬间瘫软在地,哭着抱住孟望轩的腿求他救她,但孟望轩不敢忤逆南安伯,只是抽回了腿,任由婆子将姣姣拖走。
“胡氏,你是怎么管后宅和教你儿子的?”
冯寻雁见南安伯训斥胡氏,趁机道:“公公,婆婆年事已高,管理后宅难免有疏忽,不如让儿媳代为分担?”
胡氏目光狠厉,没想到冯寻雁今日闹了这么一出,竟然还想抢她的掌家之权!
南安伯听了小厮交代完事情原委后,也大概明白了今日这出闹剧,都是胡氏一碗避子汤引起的。他虽不喜冯寻雁这个儿媳妇,但如今她是受害者,他也不希望这事闹到冯寻雁娘家去,于是便点头应许。
“胡氏,这些时日你就好好闭门反省,中馈便交予望轩媳妇。”
南安伯亲自发话,胡氏便是不甘,也只能放权。
冯寻雁则是心下畅快,她嫁入孟家那么久,成日被胡氏立规矩,在府中也处处受挫,现在总算能出口气了。
南安伯又亲自敲打了伯府的丫鬟小厮们,给官差们送了银两作封口费,试图将此时瞒住。
然而,南安伯府世子书房内的事却还是不胫而走,成了燕京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甚至早朝之上,还有三皇子一派的御史就此事弹劾南安伯世子。
二皇子一派的御史也弹劾南安伯治家不严,指责冯寻雁险些摔死小皇孙。
南安伯跪在金銮殿上汗流浃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