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新妇一口咬定和贾众的私情,不愿改嫁小叔子。
于是昨晚上两人就被置于猪笼吊在河边的树下,刘家人称如果明日再不妥协,就将二人沉江。
贾众在天微亮之时挣脱了猪笼,却被村民现,只得仓皇逃了出来,第一时间赶到衙门报了案。
秋梦期听完,眉头紧锁,问道“你说你和新妇之间清清白白,可新妇却说你们二人之间已经有了尾,还拿出你的手串,这说不通啊。”
贾众哭丧着脸道“我那串手串,早些日子就弄丢了,我怎知跑到她那儿去了。”
“那你自己身上也带着新妇的香囊,这又何解”
贾众又是一脸懊悔,“草民一向爱看民间异事风俗话本,刚好读到一则故事,书中讲到狐妖与书生
的然后这个香囊莫名其妙出现在草民家中,草民草民以为就把香囊收了起来,谁知道是新妇的香囊,请大人明察,草民与那新妇毫无瓜葛,甚至见面的时候都不敢抬头,也不知道她长的什么样,如何与她有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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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是你一面之词,具体还得其他认证物证带过来了,本官再一起进行审理。”
贾众自知这方面理亏,也不敢多言。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捕头孙锦带着众衙役将上党村涉事的相关人员都带了回来。
刚入大堂就道“幸得大人思虑周全,我们刚赶到村子上,新妇已经被装入猪笼丢入江中,幸好兄弟几人水性好把人给救了上来,再晚一些,人就没了。”
秋梦期下意识回头看了一下屏风后边,那里是苏韵站的位置。
而苏韵听到孙锦的话,若有所思。
秋梦期第一次审案,如今也只能摸石头过河。
县里的百姓听说新来的县太爷审案,乌拉一下全跑衙门口了,一大群人围观审案,让秋梦期头上直冒汗水。
下属同僚似乎也想看看这位县太爷的水平,一个个低着头挤眉弄眼。
主簿卢广顺更是冲着一旁的孔县丞低声道“还是你高啊,直接把季呼给支走,这小县令也算是赶鸭子上架了。”
孔兴贤压住眼底的一丝得意,嘴上却道,“我不知道主簿大人在说什么,桐木那边有村民闹事,如不及时处理闹出人命到时候谁都担待不起,季县尉不得不跑一趟啊。”
“老孔啊老孔,都这么多年了,我还不知道你,不过话说回来,这人家是皇上金口玉言钦定的县令,又搭上甘刺史这条线,怕是不好弄。”
“到地方做官看的是政绩,就算是皇上钦定的,也不能毫无建树吧,至于刺史大人那边,咱们往年可没少孝敬,这新来的小鸡仔能有咱们孝敬的多刺史大人总不能捡了芝麻丢西瓜吧。”
“那不能,刺史大人慧眼如炬,哪能看不出这点区别来。”
底下的人窃窃私语,台上的秋梦期却颇有些抓耳挠腮。
这个案件看着简单,但双方却各执一词,互不相让。
只不过贾众这边除了自家老母就无人支持,反倒刘老汉夫妇一方,村民齐齐站队,原因无他,双方都拿着对方的“定情信物”,最主要是,连新妇都承认与他有染,这还有什么好辩解的。
秋梦期用自己不太灵光的脑袋想了想,如今需要证实的是贾众与新妇有没有奸情,就要从两个方面入手,一是“定情信物”是怎么到了对方手中的,二是既然新妇承认两人苟合,证据是什么
她觉得,只要能证明这两点,就能真相大白。
于是问道“贾纵,当着大伙儿的面说说,你的手串是什么时候丢的”
贾众道“回大人,半个月前,也就是四月十五我帮母亲上山背柴,回来就现手串不见了,我心想
着应是掉在了山上,因手串是我母亲亲自去庙里给我求的,保佑我能金榜题名,故而我天天带着,那天不见后,我还因此返回去找了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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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跪着的刘婆子道“胡说,这定是你们母子二人串通好了做的假证,谁知道是真弄丢了还是送给那了。”
贾众忙争辩,“那日下山后我放了柴火又上山一趟,还遇到村里的柱子叔,当时柱子叔问我怎么下山了还要再去一趟,我也与他说了手串丢了的事,他还说下次上山也帮忙留意一下。”
秋梦期扫了一眼围观的上党村村民道“那叫柱子的村民可在”
李大柱赶紧从人群中扒出来,“大人,确实有这么回事,但贾纵也是跟我这么说一嘴,到底是否真丢,草民也没有亲眼所见,不好妄言。”
秋梦期挥手让他退到一边,转头询问另外一边的新妇“罗氏,你又是什么时候收到这串手串,可是那贾众亲手赠予你”
新妇闻言脸色一红,但很快又变得惨败,哭哭啼啼一番后,道“回大人,民妇是在四月十七日晚收到的串子,确实是贾公子亲手赠予”
话还没说完,贾众就生气地打断了她的话道“四月十七晚我什么时候去见过你,我白日帮母亲上山背柴下地务农,晚上挑灯夜读,我哪有空闲去与你私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