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rprise~啵!”
干坏事被谢璋当场抓获的宋影子朝着谢璋大大扬了个飞吻。
谢璋:“……”
谢璋能怎么办呢。
只能尽可能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揣着存在感持续升级的烫影子下车走进月老庙。
这座月老庙也被叫做月老祠,最开始时据说是某个大人物的祠堂,但也有传言说供奉的是土地公,但随着这片土地上的人来来去去,最终人们只记得在后院那颗遮天蔽日的,总是挂着红绸的许愿树,这些年古城搞旅游开,这里也就自然而然变成了月老祠。
从前宋京墨总说谢璋时不时烫他,谢璋其实并不太能理解那种感觉,但现在,胸口口袋里藏着的影子小人贴在胸口,烫呼呼暖洋洋的温度源源不断地传递过来,即使隔着衣服,谢璋也觉得那处肌肤酥酥麻麻的。
同样是黑乎乎,热起来的宋影子就像是越过漫长绝望的黑夜,即将从天际挣扎而出的太阳。
带着滚烫的希望。
谢璋刚才在车里就给那位大师了消息,详细说了宋京墨的变化其实之前在宋京墨殴打过谢璋的三叔,那人紧接着进医院时,谢璋就给大师过讯息。
谢璋当然不是因为担心医院里躺着的那个有什么事,而是担忧这样的影响是否会反噬到宋京墨的身上。
但之前明明留了联系方式的大师却一个字都没回过。
宋京墨也知道这事儿,不谈恋爱不撩拨谢璋的时候还试图给大师打电话。
对面永远是疑似跑路的正在通话中。
宋京墨都怀疑自己和谢璋是不是已经被拉黑了。
不过即使联系不上,谢璋也还是会把宋京墨的每一处变化都过去,从不忽略任何一个细节。
谢璋收起手机,抬手护了一下胸前的口袋,抬步走进距离停车场不远的月老祠入口。
月老祠里的人并不多。
比起其他历史悠久的佛教道教胜地,这边的月老祠大部分都是新修的建筑,只有一棵许愿树算得上有名。
不过现在来月老面前求姻缘的是少数,毕竟财神面前求财富更有性价比。
一人一影在前面逛了一圈,拜了月老,然后来到月老祠后面的那棵粗壮榕树前。
宋京墨好奇问谢璋:“你那个时候许的什么愿望?”
谢璋的表情有些复杂,其实比起定情的咖啡屋,这片土地,这棵挂满了红绸带的大榕树,和透过枝丫树叶洒下来的阳光,才更让谢璋印象深刻。
“我没有许愿。”
他轻声说。
“我在看你。”
宋京墨瞪大眼睛,在记忆中用力回想,却始终没能回忆起那时在许愿树下的谢璋。
七年前的宋京墨第一次觉自己喜欢上了一个人,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也不知道该如何做,所以当他置身在情侣来来去去的月老祠里的时候,不自觉对着许愿树,闭着眼,以从未有过的专注和虔诚在心中许愿。
而他许愿希望同样喜欢他的人,就在他的身边一直静静看着他。
视线借着许愿树飘荡的红绸,第一次大胆而热烈地注视着他。
宋京墨结巴了一下:“没许愿的话,你、你抽签做什么?”
抽着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