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陆潇年将手上的面具狠狠扣在了祁岁桉的脸上,撞到了他的鼻子令他鼻头一酸,头微微后仰的同时,膝盖猛地向上一抬,用尽全力撞上陆潇年两腿中间。
——呃!
陆潇年被撞得弯下了身,窒息般的痛令他眉头紧皱在一起,祁岁桉取下面具,朝陆潇年脸上砸去。
陆潇年强忍着剧痛单手接住飞过来的面具,而趁这个空当,祁岁桉看准陆潇年侧腰上挂的那把刀,伸手就要去抽。
可不料,这次他没能得手。
“没有第三次了。”陆潇年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抬眸狠狠等着祁岁桉。祁岁桉手向后一摸,抄起床榻边的铜烛台就朝陆潇年的头上砸过去。
三次?这个说法只是在祁岁桉脑中一闪而过。此刻他的注意力全部被自己酝酿已久的计划占据着,没有细想这话背后的意义。
“去死吧!”祁岁桉眼底猩红一片,他这几日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为的就是养足力气。铜烛台分量很足,如果朝后脑狠狠砸去他不是没有机会。
这是他预想了很多方案后最终选中的武器。因为他够普通,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也因为它够趁手,烛台的边缘也足够锋利。
同样来不及思索,陆潇年只能抬起手臂去挡,那烛台薄薄的边缘砸在了他的骨头上,顿时一声闷响。剧痛顺着经络直窜入大脑,祁岁桉的力气竟大了许多,想必这致命一击用尽了他全身的力。
难怪他这几日肯好好吃饭睡觉了,原来都是在等这一刻。
陆潇年还从未被人这样偷袭过下身,于是两人扭打起来。一开始祁岁桉还能趁陆潇年下身的痛还未消解而频频得手,铜烛台重重砸落在他的后背、侧颈以及大腿,但很快陆潇年便站起身来,桌椅被踹倒、床榻上的帷帐被扯掉,茶壶瓷碗碎了一地,屋内一片狼藉。
最后陆潇年把人按住,单手死死钳住祁岁桉的手高举过他头顶,另一只手抢过他手中的烛台,扔到了一边。
他拾起刚才掉落在床榻上的面具,朝祁岁桉的脸上要给他戴上去。
而祁岁桉奋力挣扎扭动,脸左右转动,想躲开那只不断靠近的面具。可他越躲,陆潇年的力气就更大几分。
最后在那面具眼看就要覆盖上他的脸时,祁岁桉忽然仰头,朝他的小臂上狠狠咬了一口!
陆潇年痛得一嘶,阴狠狠地盯着他,“真是……欠。”
这次他把最后那个字说出了口。
祁岁桉以为他被咬了,会躲开,但没想到陆潇年像没有痛觉一样,没有撤回捏着面具的手,反而更狠地直直朝他脸上压了下去。
最终面具被死死按在了祁岁桉的脸上,冰凉的沉闷的感觉压在他的脸上,虽然留有口鼻呼吸的位置,但祁岁桉仍感觉呼吸不畅,他的胸口上下剧烈起伏着。
经过这一场激烈扭打,他的衣衫早就被拉扯开,胸口和脖颈再次曝露在空气中,随着呼吸红晕漫开散至腹部和双肩。
本连大气都不喘的陆潇年,却在这一刹乱了呼吸。
门外的侍卫听着屋内叮当大乱,闷哼粗喘,个个如盲如聋,无人敢动,只是在心底暗自脑补着屋内的景象,想不到将军竟然有这样异于常人的癖好。
过了半刻,陆潇年喘着气走了出来,关上门后对他们吩咐,“半个时辰后,进去把这个给他喂了。”
侍卫赶忙接过陆潇年手中的东西。
出了密室,陆潇年也折腾出一身汗来,这才现肚子也饿了,吃了点东西,去沐浴。一入水,这才觉后背、大腿、手臂上都火辣辣的。
低头看那些伤痕,心底狠狠骂了句,“小狼崽子,手这么黑。”
忍着浑身的痛和满肚子的闷火洗完,刚换好衣服,就有侍卫来报,说是早上那些被抓的人已经审出了结果。
陆潇年怒气冲冲地接过密保。
寻常普通百姓已经释放回家,而混入其中的闹事者也供出了是何受人指使栽赃祁岁桉。
尤其那个巡检司掌使,已经吓得该说的不该说的全招了出来。
密报看完,陆潇年眼眸深沉。“果然。”正好满肚子怒火没处撒,他转头对侍卫道,“备马,去诏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