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一开始这二姐到她家就喊着自己给大伟吃喝的样子,张红梅深深的觉得,这二姐估计是不知不觉中跟王喜文学会了的。要不她自己,咋一点不贪人便宜呢?
张红梅跟张春梅姐俩说了一会话,宋母就在车上喊人了,姐俩就道了别,一个往家赶,一个坐上汽车往县城去了。
到了县城天已经黑透了,婆媳俩个就叫了个三轮车,一路给送到了“都来吃”的门口。
其他人都已经吃过饭了,宋心武给宋母和张红梅留了两碗粥,放在钢种盆里,搁大草锅下添上热水,正捂着。钢种盆比较小,上面放了个大列子(现在人说的笼屉),搁了两个大馒头和一碟咸菜豆腐,一碟土豆丝。
婆媳俩个也是饿了,洗了手,很快就吃完了饭。
待洗刷好锅碗,人也洗漱过后,张红梅才穿了自己叫裁缝店做的大花棉袄型的睡衣,钻进了屋里头。
两娃娃晚上吃了点米糊糊,也一直没叫着饿,宋心武又很有哄孩子的本事,张红梅还没来两娃娃就被哄睡着了。
张红梅就也找着了机会,把今天王喜文的事情给解释了一回。对于张红梅娘家的事情,宋心武也不好发表什么意见,而且他觉得媳妇和二姐处理的也很好,像王喜文那样的人,你不狠狠吓吓她,那真的没用。
从前宋心武在农村的时候,因为张红梅也是一直傻乎乎的,他自己就也没关注过什么,就是大嫂张秋雪偶尔占便宜了,因为宋母和张红梅都没有说什么,天长地久的,他也都习以为常了。这还是搬到了县城,又因为有了两儿子,张红梅也聪明了,他更是因为做生意人也活泛了一点,才开始认识到了问题。
从前有些小便宜小机巧,他觉得无关紧要的话,大嫂想占就占了,但是现在可不能了。人心都是贪的,你让了她一回,她就想要两回;你让了她一小点,她就想要一大点。而大嫂张秋雪,以及张红梅娘家大嫂王喜文,那可都是得寸进尺的主,以后不管哪头,他都得把好关才是。
张红梅说了许多,见宋心武也不搭话,哪里能想到宋心武已经是心里想了那老多事情了。只当是因为今天的事情宋心武不高兴了,也是,先是宋心武饭都没吃好,接着儿子大宝差点被大嫂摔了,再接着自己跑回娘家把儿子丢给他一个人带了一下午,且之前都还没说是为了什么,也难怪会生气了。
她就讨好的推了宋心武转过身子,双手搭在他双肩上软软的捏了起来,就连声音里也都带着讨好,“你今天累坏了,我给你捏捏肩膀,你不要不高兴了哈。”
宋心武起先还没反应过来,待双肩传来舒服的按捏时,他忍不住哼了声,继而一脸红,忙得就收了音。
张红梅却以为他是真的生气了,瞧,都冷哼了呢。一双胖乎乎的手就开始更加卖力了,又是捏又是按又是敲,只舒服得宋心武忍不住又想哼了。
宋心武哑着嗓子说:“往下面一点。”
张红梅乖乖的手往下,敲了敲背,然后又往下,捏了捏腰,然后,然后她不动了。
宋心武穿的是秋衣秋裤,张红梅为了捏的顺手,就把人往前推了推。本来人坐着上身的衣服后面腰背处就会露一小块,然后这样更前倾了一些,那地方自然露的就更多了。而深蓝色的秋裤不知道咋闹的掉下去不少,张红梅按的起劲也没发现,可等发现了那脸就忍不住红起来了。
黝黑色的腰,线条流畅,毫无赘肉,嗯,叫人流口水。然后,隐隐约约的露出的挺翘臀瓣上半部分,以及尾椎骨后面那一点点阴影地带,张红梅终于明白,为啥当初宋心武会看着自己流鼻血了。
她都已经和宋心武坦诚相见好多好多次了,可是看到这个,还是觉得血脉喷张啊!
啊不对,这个可以形容在女人身上吗?
张红梅脸更红了。
宋心武才是真正的被捏的血脉喷张呢,可忽然间身后没了动静,他一扭头,就瞧见张红梅那一张脸红得跟大冬天在冷风口吹了一小时似得,再心领神会的伸手摸了摸腰,摸了摸秋裤,他觉得自己真相了。
自己的身材取悦了小媳妇,宋心武忍不住翘起了嘴角,也不拉灯,灵活的转了身子把张红梅抱到胸口,一手去解她睡衣的扣子,一手已是按住了她的后脑勺,嘴对上嘴了。
张红梅晕晕乎乎间被脱了衣服,忽然想到大宝二宝还在屋里呢,而且灯也没关,眼前是宋心武强壮有力的胸肌,她吞了吞口水,还是勉强撑住了自己。
意志坚定的小声说:“停,大宝二宝还在呢。”
宋心武喘着粗气,“没事,我动作轻点。”
张红梅伸手推着她,防止他再次靠近,“不行。”
宋心武看了一眼睡得欢实的两娃,伸腿小心的把小床踢远了一些,又半抬起身子拉了电灯线,这才伏下来说:“这回没事了,你别出声就行。”
张红梅不依,刚要开口反驳,嘴就被堵上了。
黑暗里她软了身子,心里却在抗议着,我不出声的时候你拼命的叫我出声,我出声了结果你现在就叫我不出声,还真是难伺候啊!
美好的一夜过去,第二天虽然冷,夫妻两个还是都起得早早的做起了生意。
因为天越来越冷了,早上的生意比之前更好了一些,特别是些没跟老人住一起的年轻小夫妻,或者是赶着上班送孩子上学的人,基本上自己压根就不开火了,都搁张红梅家这早点铺子吃早饭。反正也不贵,饭量小的一顿不要五毛钱,饭量大的一块钱那也吃不完。
所以现在即使是双休日,张红梅和宋心武也都依然开张做生意的,只是馅料只用调平日的一半就成了。
这天早上的生意结束后,张珍没有回家,反倒是把张红梅拉了屋里头,问张红梅有没有一起开酒店的想法了。
之前说了,张红梅就是胸无大志的主,开个早点铺子她已经觉得生活很美好了,压根没想着什么再去开个大酒店。只是她想着张珍提了这个,那明显的是想照顾她家来着,她也就没好意思直说,反问了张珍是怎么回事。
张珍也不瞒着,说:“年代超市那边有一家宏泰酒楼,因为生意不大好所以想转手,我已经去看过几回了,那位置确实蛮好的,而且那酒楼也还蛮新的,要是盘下来的话,也不吃亏。而且我去那吃过一回饭,说实话那的厨子的手艺都不叫手艺,只能是说把饭菜烧熟了而已,还有那的服务员也很懒散,要杯水都得要好几遍才能送来。所以我感觉咱们要是盘下来的话,好好经营,应该是不愁的。”
张红梅知道张珍蛮有想法的,而且她是重生的,对这个家乡的县城肯定比自己熟悉很多,就问她,“前世,是不是那酒店后来生意很好?”
张珍被说中了心思,笑了笑,也没有不好意思,说:“红梅姑你现在可真聪明,啥都瞒不住你。”接着把前世的事情说了出来,“别看那酒店现在不行了,但几年以后可火的不得了。而且年代超市那边本来就只有那一个超市,以后年代超市会改头换面,换成一家连锁的大型超市,而且那边将来会变成咱们县城新的商业圈,而宏泰酒店旁边的那一条道,后面会变成步行街。现在正好房价也不贵,而且咱们好好经营也肯定能把生意做起来,到后面就尽等着赚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