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筱柠独自一人站在路边还在看手机上滴滴离这儿的距离,发现纪昱恆的车迟迟未开出来,想起他今晚也喝了不少酒,便转身朝停车场看去。
却见他倚在车旁并未上车,难道喝多了?
秉着人道主义的关怀和欠他人情的内疚,她折了回去,走近才看清他只是站在那里抽烟,他一隻长腿往后微屈,身子则慵懒靠着车,指尖的烟芯明明灭灭,跟他工作中的精英模样完全不符,他微微仰头似在赏月,直到有烟雾吐出,缭绕在他周畔,涂筱柠才发现这清辉月影下,他像生在云端似的,既耀眼又迷离,叫人看不真切。
不过他人似乎挺好的,应该没喝多,涂筱柠刚要溜走就听到他低沉的声音。
“既然来了,就送我回家吧。”
所谓欠一次人情就像欠了一辈子,更何况她欠了两个大的。
涂筱柠开着纪昱恆的车隻怪自己不争气。
纪昱恆坐在副坐上,涂筱柠闻到了些许的酒气。
“原来你会喝酒。”
“我什么时候说过不会。”他的声音清郁冷静,丝毫听不出喝过酒。
“上次在婚宴,你跟那谁说你酒精过敏。”
纪昱恆侧过头,长眸半明半昧,“哪谁?”
涂筱柠握着方向盘注意力很集中,“就那什么a行的宋江流啊。”
“不记得了。”
涂筱柠扫去一眼,见他慵懒坐躺着的大爷模样,又继续认真开车。
估计这人隻记得住对他有用的人。
“业务学得怎么样了?”
就在安静得涂筱柠以为他睡着了,又出声了。
涂筱柠心虚地抓紧方向盘,“基础业务都学了。”
“报告呢?”
“已经开始在学写提款报告了。”
“客户评级会了没有?”
“也在学。”
“你跟饶静可学的有很多。”沉默几许,他说。
“她确实很值得学习。”
“涂筱柠。”蓦的,他唤她全名。
“在。”她不由自主地切回到工作状态。
“你要赶紧成长起来。”
后面的车要超车,按了一声喇叭,她听得若有若无,侧眸想询问发现他已经闭眼休憩了。
她坐好继续开车。还让她下班后不要叫他纪总,自己却跟她谈工作,真双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