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司韶也知道自己不占理,赶紧道歉,“对不起嘛,瞒着你是我不对,以后我不会啦。别生气了。”她凑过去,讨好地亲了亲裴意然的双唇。
亲完以后,童司韶的感觉更不好了,他的双唇从未如此冰冷过,看她的眼神也人未如此冷冽过。童司韶踮起脚跟,打算给他一个热吻,吻热他。
但是裴意然却扣住她的腰际,低头看她的脚踝。
事时,虽然两位保镖尽心尽责,但是保不住别人突然疯,童司韶的脚踝还是被轮椅的轮胎刮蹭了一下,渗出血丝。刚才谁也没有注意,现在血丝凝固了,伤处看起来青青红红的,有些碍眼。
童司韶笑道,“不小心蹭到了,我去消个毒。”
“别动。”冷不丁裴意然给她来个公主抱,小心翼翼将她抱到沙上。“等我拿药。”
裴意然拿来药箱,帮她清洗上药。童司韶吃痛,忍不住想收脚。
“现在知道痛了?”裴意然语气冰冷地嘲道。但是与他的语气冰冷度成反比的却是他的动作上的温柔,他凑近身子,朝那片伤处吹气。
从没有人对童司韶这么关心过,她感动地说道,“裴意然,你对我真好。”
裴意然没有回应,持续吹着气,收拾药箱的时候闷闷说道,“别戴高帽子了,没用。如果你真的感动的话,以后就不要干这种让我担心的事情。”
“这次是个意外,下回我会小心的。”童司韶赶紧保证。
裴意然手上的动作顿了顿,侧过头看了童司韶一眼,下次?不会有下次了。他错了,他应该像养金丝雀一样养着她,而不是放她出去,任性妄为。
他的眼神所含的多种涵义让童司韶两眼皮直跳,又像是悲伤又像是不忍,又像是带了巨大的决心,慌得让她几乎要从沙上跳起来。
童司韶脸儿眼神干净灵动,脸又小又干净,吓得白后,难得显出几分乖巧可怜来。
裴意然有些爱怜地抚了抚她的眼角,“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你所做的事是揭开整个行业内幕,断了一众资本的财路。你是在与这个行业为敌。再这样下去,他们容不得你。”
童司韶急道,“我这也是为了这个行业好啊,完善标准,去芜存菁,新能源电动车才能真正展起来。他们不能这样欺骗政府,无法无天,也不能欺骗无辜的消费者。”
裴意然觉得头疼,当初吸引他的,正是童司韶身上这种干净的拧巴劲,现在却成为他们之间最大的隔阂。
许多圈子里约定俗成的潜规则,在童司韶那里根本行不通。比如她对联姻的排斥。
裴意然说道,“那又怎样?你以为就你知道?别傻了,妄想当灯塔的,都被海啸冲了。”
第一个揭三露奶粉的记者在旅馆住宿时残遭杀戮,被人刺了六十七才死,第一次揭露地沟油的记者至今下落不明。c国现在资本横行,只需要热搜,不需要记实记者。
到去年为止,全国纪实记者人数不足15o人。
柏拉图说过,在一个由骗子和傻子组成的社会里,人们痛恨的并不是说谎者,而是揭穿谎言的人。
裴意然耐着性子将这些事解释给童司韶听,童司韶其实对现状也并非一无所知,但此刻她执拗劲上来了,把事情想乐观了。
她凑过去小心翼翼地说道,“这次我大意了,下次我小心点。做事不能半途而废对不对,之前你还一直鼓励我,让我去童氏好好干。现在你也不能半途而废吧。”
裴意然有些后悔自己当初的决定,他当时存有私心,希望童司韶去童氏磨一磨,让她也懂点小情小爱之外的人情世故,没想到,童司韶不玩则已,一玩则想玩大的。
童司韶的行为已经将惊动了数家资本,裴意然一个下午接到好几个人的电话,大家都怕事情闹大了,谁都脱不了身。若不是知道童司韶是裴家的准媳妇,她的太平日子别想过了。
裴氏搞实业,虽然凭着是实力,但是谁都知道,在c国圈子里混的,没有人脉寸步难行。裴氏搞得这么成功,黑白两道都有自己的关系网,现在谁也不敢动他的人,但是与整个圈子为敌,也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童司韶还是把事情想简单,以为跟以前一样,靠自己的甜言蜜语就可以说服裴意然。
两人小别数日,童司韶又受到惊吓,裴意然也不想逼得过紧,就没再说什么。
吃过饭,裴意然还耐着性子陪童司韶看了一场张国荣主演的老电影《霸王别姬》,看到最后,童司韶感慨,虞姬还是当年的虞姬,但霸王却不是当年的霸王了。
架子上的大多数碟片如《断背山》《蓝芋》还有这部《霸王别姬》之类的,都是裴意然搬进这个公寓时妈妈送给他的乔迁之喜的礼物。那时,他对任何女人都硬不起来。看过这些碟片后,他对任何男人也没硬起来。
“不过是场电影,哪能当真。”裴意然不以为然。
“入戏了,就会当真。主演最终也自杀了。”
那一晚,裴意然把童司韶抱到自己的房间,虽然现在他们还没有打到本垒,但是对彼此的身体都很熟悉了。
这一回,裴意然没有让童司韶用手帮他解决,而是把童司韶抵在身下,先是狂热地吻她,接着用自己的硬挺进攻她半夹紧的双腿。虽然只是模拟动作,但他的动作充满了进攻性,侵犯性,让童司韶无处可逃。
“裴意然,意然哥哥。”她慌乱地求饶似的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