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我會馬上跟過去。」像是很害怕他,溫言快移開視線,不斷顫抖,「明晚我會按計劃行動的。」
「要是再給我玩小聰明,」張覺做出手槍的手勢,輕輕對上溫言太陽穴,平靜道,「就自己找個開闊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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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怡憂心忡忡回到謝江家裡,這才發現自己對溫言一無所知,連出了緊急狀況都不知道該找誰。
她一頭栽進沙發里,一時間也沒了主意。
直到第二天四點過,她才接到溫言的電話。
在這過程中周怡想過聯繫老師,也想過報警,但她只是個局外人,和溫言無親無故,了解也不多,她害怕給溫言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同時,她也不想過多捲入到別人的生活當中。
好在電話里溫言情緒穩定,語正常,聽不出有什麼問題。
周怡懸著的心終於放下,她沒心思再追究她的突然失蹤和身世,只是問她要不要過來一起吃飯。
溫言以家裡人逼她回家當作藉口拒絕了,兩人又聊了幾句,在溫言再三保證有事一定第一時間打電話時,周怡才掛斷了電話。
此時她已經餓了大半天,謝江昨天也一晚上沒有回來,周怡心裡亂糟糟的,點了份麻辣燙就往廁所走去,想沖個澡清醒清醒。
不知道蘇可有沒有保守秘密。
她這樣想。
不過就算她告訴周天德自己回去過也沒關係,反正她已經拉黑了兩人的聯繫方式,誰也找不到她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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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hh酒吧。
強烈鼓點從頭頂巨大音響中直擊耳膜,舞池內各種靚女俊男圍繞在一起,dj又默默調大了音量,所有人在燈紅酒綠中徹底放鬆。
這裡煙霧繚繞,空氣中都散發著酒精與荷爾蒙的味道,連說話都要貼著耳朵。
謝江一手夾煙拿酒杯,另一手正瘋狂左右晃動骰盅——
「開!」
「輸了!喝吧!」
謝江左手一抬,一口悶下那小杯烈酒,頓時一陣辛辣刺激從他喉嚨直奔胃裡,他搖了搖手:「我歇會兒。」
「哎,馬上就要去滬城了,你怎麼還悶悶不樂啊。」旁邊人給他遞了塊水果,問。
謝江暈暈乎乎,連動的力氣都沒有,就著朋友的手吃了那小塊西瓜:「去不去還不一定呢。」
「她還沒理你啊?」
謝江點點頭:「就這麼分了也行,我也算她的人生污點了,說不定沒我之後她還能過得好一點。」
從酒吧出來的時候已經凌晨兩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