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益清一反常态,心头莫名不平静。她缓了缓,迎上略带压迫的目光,不卑不亢:“是的。”
女士转身去开门,语气不善:“哪里来的哪里去,你们这副样子很招人烦。”
安益清没动静,女士补一刀:“立刻从我家门口消失,别逼我爆粗。”
滴。
指纹生效,她张扬地走进去,砰地关上门。
没有让安益清进去的意思。
那位喻小姐,大概是帮这位找室友。
难怪叶浅歌说跑了二十个。
不冤。
毕竟,仅和她进行一段对话,大多数人都会受到打击。
再加上这位轻蔑的眼神,看垃圾一样。
一般人受不了。
安益清也算一般人,幸好她有点不一般——对很多事不在意。
任女士怎么说,她丝毫没有受辱的感觉。
她放下箱子,摸出手机,打电话给喻司柔,简单说明状况。
喻司柔安抚道:“没事,许泠音是那个脾气,没有恶意,你直接进去就好了。”
“好的。”安益清淡定得没生出波澜一般。
挂断电话,安益清输入密码,非常自然地开门。
她的房间在进门右手边。
没看客厅双腿交叠的人,她直接走进房间。
进进出出搬箱子,完全无视另一个人。
弄完所有东西,她要把车停好一点。
刚才不知道是这种情况,可能会挡道。
她走到门口,许泠音变得不耐烦:“给你一个小时,搬出去。”
安益清回头。
沙发上的人捏一罐酒,仰头往嘴里灌,柳叶眉紧蹙,分明对眼下的状况感到厌恶。
联系喻司柔的态度,安益清很难不往某种狗血情节想。
幸而她从不八卦,画面刚冒出来,立刻打住。
冤有头债有主,喻司柔签的合同,这位许女士得找对人才行。
回房拿出前两天刚签的合同,安益清递给许泠音:“你好,这是租房合同,我暂时还没有搬出去的打算。”
许泠音目光扫过来,锐利无比,几乎下一秒就要把酒瓶砸向安益清。
紧紧盯着对方的举动,安益清不敢松懈。
铛。
易拉罐碰撞桌面。
许泠音接过合同,翻开,快速浏览。
小人之心了。
安益清暗暗自责,重新看向对面的人。
视线在某处停留片刻,许泠音唇角噙笑,把合同丢到小圆桌上,转头道:“一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