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如此!”
下了早朝,萧钰匆匆赶到春熙宫。
观澜院内室,皇后、贤妃等许多嫔妃都在场,连禁足在前院的虞听锦也在。
连着宫人和太医,屋里满满都是人。
众人行礼见驾。
萧钰谁也没看,直奔床边。
绯晚刚苏醒不久,是文太医几针下去,强行针灸扎醒的。
高烧未褪,她脸上陀红,手烫得像是火炭。
见了皇帝也无力起身,说话都很费力,声气虚弱得很:“陛下……”
只吐出两字,就忍不住泪盈于睫。
“别怕,朕来了,朕知道你的委屈。”
萧钰轻轻抚摸她披散在枕边凌乱的长发,满是怜惜。
若不是今日早朝有要事,他差点想不上朝直接来这里。
但终究是国事为重。
对绯晚受伤的怒意,也在早朝的时间里积攒到了极致。
“昭常在伤势如何?”
平静的语气,却让在场几位太医倍感压力。
太医院判夏太医是皇后带来的,当先跪下回话:“昭小主是被鼠类咬伤在手臂,两处伤口,齿痕很深,红肿严重。
微臣判断是咬伤引发的热症,已经用过清热解毒药剂,但……”
“但什么?”
“但小主体质虚弱,自身元气恐怕无法抵御热症,而且万一鼠类身上带有恶疾,小主很可能染疾,那就……就很危险。”
“有多危险?”
“性命之忧……”
“你们治不了?”
萧钰脸色已经相当难看。
副判文太医缓缓开口:“陛下,若小主真染毒素恶疾,臣的针灸可暂缓毒素蔓延全身,再辅以药石,或许有两三分治愈希望。
但,一切看小主造化。
陛下明鉴,遭恶鼠咬伤致死,历来难免,古籍上亦无明确良方。”
就是说,绯晚此番凶多吉少了!
刚刚晋封的宫嫔,就遭遇这样恶事。
萧钰目光凌厉转向皇后:“好好的,宫中怎会有恶鼠?”
皇后平日端庄沉稳,此时也满脸焦急了。
“陛下,臣妾失职,臣妾甘愿领罚!”
“昨日是臣妾照看布置的观澜院,结果却出了这样的事,臣妾无颜面见陛下……”
贤妃在旁好言相劝:
“陛下息怒,此事也不能全怪皇后娘娘。
夏日本就是蛇虫鼠蚁出没季节,这观澜院在春熙宫后园,周遭草木众多,难免会有坏东西乱跑。
昭妹妹住进来之前,说不定有些东西就在附近挖洞安家,嫌昭妹妹抢了它们地界……”
虞听锦忍不住狠狠瞪贤妃一眼。
抢上前含泪进言:“臣妾这里向来干净,哪有什么蛇虫鼠蚁,观澜院虽然不住人,但臣妾常在这里观景赏花,日常有人打扫,怎会有恶鼠安家。
臣妾斗胆猜测,这是有人谋害昭常在,故意放那恶心东西进来害人,请陛下明察!”
萧钰看着满屋后妃,怒意更盛。
又是如此!
互相算计害人。
这后宫什么时候能消停!
她们互相陷害也就罢了,这次竟然对绯晚这样柔弱的女子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