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素指纤纤,沾了水珠,在烛光的映照下,似羊脂玉。
李元宝并未意识到危险即在眼前。
他嗤笑一声,外袍已经脱下,扔在地上:“你家那老头子刚死,你作为寡妇要守孝三年,三年之内要是不守妇道,是要被浸猪笼送官府的,论怕,你应该比本少爷更怕。”
“哦…
…难怪她安排了这一出!”玉君点头。
“什么她?”
“李元宝,你被人当做棋子,竟还乐在其中,我真为你感到可怜。”她盯着他的眼睛看,那里一片鲜红滚烫,“看来你体内的药性已经作了。”
李元宝酒劲冲昏了头,感觉浑身燥热。
再也扛不住了。
他吞了吞唾沫,朝玉君禽兽般扑了上去。
玉君侧身躲开,绕到他身后。
他扑空在桌上,喘气不止。
玉君将头上那支木簪拔了下来,在李元宝转身再度扑来时,她将他的右手摁在了桌上。
李元宝:“?”
他没想到玉君力气这么大。
玉君笑得妖艳,杏眸闪烁:“李公子不是喜欢我这支簪子吗?玉君割爱,送予你了。”
话音刚落,那支木簪便扎进他了手背。
皮肉炸开,鲜血淋漓。
“啊!”李元宝痛叫,额上青筋暴起。
玉君再看他眼睛,依旧鲜红滚烫,药性未褪,便转动木簪,搅动着他手心里的肉。
李元宝疼得浑身打颤,跪到地上,跪在玉君的裙下。
她高高站在他面前,目光垂睨,小脸衬如桃花瓣,秋波湛湛妖娆态,魅得清冷,魅得不似这烟火气中的小女子。
如神!
如仙!
片刻后,许氏带着林家的一众下人赶了过来,推开了那扇门。
屋中烛光摇曳,床边纱帐飘摇。
满地揉乱的衣服。
衬得床上的两道身影格外刺目。
许氏心中激动,立刻命人掀开纱帐,露出床上一对壁人。
只是走近一看……
她傻眼了。
李元宝醉醺醺的躺在一女子身下,上身赤|裸。
而那女子娇羞可人,忙扯来被子掩在身上,紧张害怕的看着围在床边的林家人。
“你们……你们……”
许氏对这女子有几分眼熟,好像是乔府的婢女。
“怎么是你?”
“我……我也不想的,是李公子扯我进来的,我不从,他便强了我。”女子掩面哭泣。
许氏差点没站稳,回头质问方才通风报信那人:“你不是看到她进来了吗?”
那小厮也奇怪了:“大奶奶,我真看到元宝少爷把玉君姑娘带进来了,她……她去哪了?”
……
乔府放烟花了。
光彩夺目的烟花绽放在祥和的大寿夜,宛如翡翠流苏,释放在黑色的幕布上,天空霎时间万紫千红。
玉君站在隅角上,看着这满天束束的烟花。
在她身边,站着商亭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