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孩子睡到了杜安院子里,只是半夜灵儿起来跑到杜安榻前。
灵儿:“师父,那方牧云一直咳个不停,我睡不着。”
杜安:“恩,我去看看,估计是着凉了吧。”
灵儿:“她的脸一直是红彤彤的,可能是病了。”
来到床前,摸了摸额头。有点烫手,双手虚撑,一个全息屏出现,各项身体数据还算稳定。
杜安:“这孩子白天受了不小的惊吓,水里又泡太久,肺部有感染,体温马上过四十了,灵儿他都说什么了?”
灵儿:“没多说,只是简单的说家没了,被父亲扔河里求生,然后就来这儿了。”
杜安抱起方牧云:“灵儿,早点睡吧,今天让她睡我榻上。”
灵儿:“好的师父,有事喊我。”
杜安:“恩,睡吧,不用担心她,明天就好了。”
放在榻上,这孩子有点迷糊,身上滚烫,杜安双手合十,两只支安瓿瓶出现在手中,单手一抓,瓶子爆碎,里面的药液化作大团雾气朝着孩子飘去,不停咳嗽呼吸略微急促,闻到这个味道表现出很大的抗拒,杜安坐下,轻轻抚摸滚烫的额头,孩子许久才沉沉睡去。
次日一早,灵儿和小蝶率先起来,到杜安房里,看了看打坐的杜安,又看看榻上躺着的方牧云,伸手摸了摸额头。
灵儿:“不热了,你试试。”
小蝶把手放在自己额头摸了一下,再摸摸方牧云:“灵姐,真的不热了,昨天我摸过的,热的吓人。”
灵儿:“咳那么大声,你怎么睡着的?”
小蝶:“不知道,觉得眼皮沉,就睡着了。”
方牧云被摸了几下,一个机灵醒了过来,赶紧坐起来:“灵姐小蝶姐。”
灵儿:“醒了,跟我去洗漱一番,看你的头都贴脸上了。”
方牧云:“这是师父吗?”
灵儿:“是的,师父打坐呢,没什么事就不要叫师父了。”
方牧云:“我等如此说话,师父不醒吗?”
灵儿:“不叫师父的话,会一直这样。记得冬天时,这样坐一个月,我实在馋的不行了,才把师父唤醒的。”
方牧云:“为何?”
灵儿:“什么为何,不说了吗,馋的不行了,天天吃点粥,嘴里亏的晃。”
方牧云:“我的意思是师父为何会打坐一个月?”
灵儿:“修行啊,师父没说过为什么要打坐。”
方牧云:“师父醒了就有好吃的?”
小蝶:“当然了,师父做的菜可好吃了,竹荪炖大鹅,红烧熊掌,酸汤锅仔熊掌,蛇羹,烤羊排,煎羊排,对了还有烧羊肉条,烧黄鱼,黄鱼刚捞出来跟金子一样,黄澄澄的,好看的很呢。”
灵儿:“好了小蝶,去洗漱了,待会儿还得去学堂呢,昨天夫子教的是不是都忘了?”
小蝶:“啥?”
灵儿:“你说啥,论语呗,你是不是忘记要背诵什么了?”
小蝶:“我一点也记不起来,怎么办?”
灵儿:“还能怎么办,赶紧吃饭,过去偷偷翻夫子的书温习一下。”
小蝶:“哦,是啊,快,方牧云,走,吃饭去。”
灵儿:“吃什么饭,先梳洗。”三个身形迅跑出了屋子,到前院找牙婆梳洗去了。
日上三竿,彩蝶催促着冯二奎去找林限之。
彩蝶:“赶紧去问问阿爷,今日什么时辰去县里,把地契的文书赶紧弄好。问完你找老倔借个牛车,莫让阿爷走着去。”
冯二奎:“好嘞,我这就去问。”
在学堂院子里站了一会儿,林限之停下教学,出来找冯二奎。
林限之:“二奎,什么事?”
冯二奎:“岳丈,咱们什么时辰去县里,我去套个牛车。”